這麼喜慶的日子,擺些鴻運當頭還差不多。
無奈之下,蘇朵兒隻好到最近的花店去買了,結果別的店也不多了。
那邊催的急,蘇朵兒隻好開車,送了幾盆鴻運當頭過去。
負責采購的餘小姐見了,火冒三丈道:“是洋蘭、洋蘭!你耳朵聽什麼呢?你誠心想讓我挨罰呢不是?”
蘇朵兒陪笑道:“洋蘭沒有了,我也到附近的店去看過了,也沒有。這不,鴻運當頭的寓意好,你們老板不至於這麼小家子氣吧!”
“上邊的話就是聖旨,你見過哪個抗旨的還有好下場的?”餘小姐氣呼呼地低吼道。
“我確實買不到,再者說了,你就是要讓我換,也得給我時間不是?時間這麼急促,你讓我上哪兒去弄?”蘇朵兒也有些不高興了。她隻負責賣花,至於花怎麼擺怎麼放,之前說好的不用她們參與的,她也是看著省心才答應的,要不然她也不會為了這麼幾個錢冒著被江遠發現的危險。
她也是搞不懂了,現在專門搞策劃的公司有好多,這麼大的一個江氏幹嘛要自己弄,難道是節省物力人力?想必也不缺這幾個錢吧?
“哎,我說你是怎麼做生意的啊?”餘小姐見朵兒說話有些衝,火氣更大了:“你懂不懂什麼叫顧客至上?”
“我有事兒出去一趟,待會兒有賓客來,你們先幫忙招呼一下。”這時,酒店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蘇朵兒聞聲趕緊背轉過身,也顧不著餘小姐的指責了,趕緊蹲下身子,用花籃擋著自己,生怕被對方給認出來。
江遠原本是從她麵前直接走過去的,結果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蘇朵兒仿佛都能聽到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跳聲。
江遠回身,瞥了一眼亂七八糟的花,濃眉微蹙:“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這裏怎麼還這麼亂?不是說讓換成洋蘭嗎?這都是些什麼呀?”
餘小姐嚇得直冒冷汗,嘴巴哆嗦道:“洋蘭現在不好買,店家說鴻運當頭寓意好,擺在這裏也不錯。”沒辦法的情況下隻能這麼說了。
江遠因為有急事,雖然麵露不悅,但也沒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走掉了。
餘小姐拍著胸口,鬆了口氣。
江遠離開後,蘇朵兒才從花籃後站起身。
“你躲花籃後麵幹什麼?”餘小姐斜了蘇朵兒一眼,沒好氣地質問道。
蘇朵兒沒有解釋,反而問道:“既然你們總裁都沒說什麼了,我可以走了吧?”
“把這些給我弄好。”餘小姐指揮道。
蘇朵兒怕再生事端,也就沒說什麼,將花擺好,把不用的撤了回去。
蘇朵兒回到店裏的時候才發現,手鏈掉了,想必是剛才搬花的時候弄掉的,好在也不貴,她還是不要回去找了,省得又碰上那個男人。
突然手機響了,朵兒拿起來一看,是寧非打來的。
她這次之所以回國,其實大多數原因是為了美人兒,隻是讓她始料未及的是,美人兒竟然失憶了,忘了她是誰。好在失憶後的美人對她並沒有抵觸心理!
她有想過聯係格格的,可是格格那個大嘴巴,她怕上午見麵,下午她就將她回國這條消息給傳出去。思慮再三,還是往後靠靠再說吧!她也知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既然回到了B市,總有碰麵的時候,亦或許,他壓根已經忘了她是誰了也說不定!
江遠之所以臨時走開是因為接到了確切消息說,有人在B市見過蘇朵兒,他匆匆離去就是想要證實這件事的確切性,結果還是撲了一場空。
照片有些模糊,而且隻是個側影,像她,但感覺又不太像。
江遠再次回到典禮現場的時候,賓客已經來了不少。
“江遠!”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男聲。
江遠回頭,見到來人,眉目含笑:“你個大忙人,我還以為你顧不著過來呢!”
來人正是席靖堯,一身藏青色的意大利手工西裝將男人頎長的身形襯得更為挺拔。
“就算再忙,也得撥冗過來一趟,要不然你還不得把我咒罵死?”席靖堯唇角微微揚起。
“江遠哥,祝你的公司越做越大,越做越強。”席格格從席靖堯身後躥了出來。
“你個小丫頭,今天不上班?”江遠笑了。
“丫頭?江遠哥,我都三十歲的人了,你以後還是叫我格格吧!”席格格不好意思地提醒道。
“奉母之命,帶她來這釣個金龜婿。”席靖堯打趣道。
“二哥!”席格格怒嗔道。
“江總。”又一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