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樣說,小沫卻看到那個女人額頭上細密的汗水。
有問題。房間多的是,即使是有居住證,她為什麼偏偏占著這裏。四處環視,屋子裏東西琳琅滿目啊,可能之前是一個女高中生的屋子。書架上的書砸下來就能把人砸死。她?藏了東西吧?
沫抿嘴一笑,不管她藏了什麼,小沫都想與人方便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一粒藥丸都有多少人搶奪,她帶著孩子,不容易的。小沫自覺黑暗年代到臨就改了她十幾年尊老愛幼的性子可難。
“算了,我不要這間屋子了,姐姐你喜歡就住吧。我們也懶得找了,就住其他房間了,姐姐多關照些吧。”
說罷,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到了主臥室,小沫倒在床上。蘭澤在衛生間洗漱時,小沫也進去了。她好長時間沒洗澡了,身上髒的要死,見到屋子裏居然還有熱水都快開心死了。文雅村那窮山惡水連熱水都沒有,真是要難受死了。
她解開外衣,用熱水擦擦臉胳膊,鼓搗了會兒打開鏡櫃,看到一套護膚品,小沫一聲幸福的歎息,捧著寶貝一樣把護膚品捧出來。蘭澤看到她的德行差點笑出來。
“又不是多少級的核晶,至於這樣在乎麼?”
“要你管。”小沫俏皮地翻了個白眼。
蘭澤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沙發上有一個女式牛皮機車包包,小沫摸了摸判斷不出來牛皮真假,好不好也就隻有這一個了。把護膚品放進了包裏。又從口袋裏摸出寶貝口紅,一起放進裏麵。
回到臥室把包包放在枕頭邊。她和衣趴下。雙人床,這間是原來住在這裏的夫妻的臥室。蘭澤站在門邊,有些想進來,又想退出去。
小沫知道他想什麼。
小沫起來,“你別去別的屋子了。那個女人鬼精靈的,我怕她。”
蘭澤笑了笑:“算了,我去隔壁屋子,你有事情叫我。她沒膽子動你。”
小沫坐在床邊,忽然堅定地說:“你留下來。都什麼時候了還講這個。我一個女孩子,你放心我一個人啊。不說她,有壞人怎麼辦。”
蘭澤慢騰騰走進屋子裏,坐在了小沫身邊,然後大喇喇躺了下來,把小沫從後麵抱住。
“幹嘛?”小沫臉紅到耳根了。
蘭澤有些無賴地回答:“不是你要我睡這裏麼?你不會忽然對我又非分之想了吧。小沫睡覺吧。”
小沫窘迫地拍開蘭澤的手:“我不困,我去拿本書看去,你先睡吧。”
說完,小沫逃也似的回到客廳。哪裏見過這麼厚臉皮的男生啊。床那麼大,他就單往自己身上擠。
她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臉一陣陣發燒,煩死了,她都不想睡覺了。
那女人的屋門忽然打開了。小沫抬起頭,看見那女人落落大方地說:“要不你來我屋子睡吧。我們兩個女人擠一擠湊合著先過一晚上。”
小沫想要婉拒,又想起蘭澤那張笑得無賴的臉孔,一個哆嗦,鬼使神差地點頭答應了。
聽見小沫進那女人屋子的聲音,蘭澤白淨的臉已經像是黑鍋一樣黑了。
“寶寶睡著了?”小沫壓低聲音踮腳進了屋子,果然看見寶寶躺在一堆巧克力牛肉幹裏睡得酣甜。女人手腳利落的把東西收起來放進包裏。把床整了整,放好枕頭,給小沫空出一塊地方。
“謝謝姐姐。”小沫無視掉那些牛肉幹巧克力。這個女人能在現在人人都要餓死的時候弄來這些東西,真是不簡單啊。
她們兩個人躺了下來,小沫睜著眼睛看著窗戶,窗外的星星還是明亮璀璨得得不知憂愁。
“不用叫姐姐,說不定我還沒你大呢。我今年才21歲。”那女人低聲說,“我們靠一起吧,就一條被子擠擠算了。都是女人,不用怕什麼。聽說現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走了那麼遠的路也就遇見你一個。”
“你家是哪裏的?”小沫往她那裏擠了擠,因為長得瘦小,不占什麼地方。
“我家龍源的,你叫我碎麥就好了,你家呢?”那女人笑著問。
“我在文雅村的。”小沫回答,“我叫馬沫。你叫我小沫就好。那個是我男朋友蘭澤。”
“你真好,現在男朋友一定拿寶貝一樣寵著你了吧。我家那位就不知道哪裏去了。原來以為逃到基地市就安全了,沒想到一點也不安全,現在人眼裏都瞅著核晶核晶核晶,什麼都要核晶,沒有核晶就寸步難行。光這個屋子的居住證就花了我二十個核晶。還是你們異能者好,到哪裏想要什麼都能得到。”碎麥憤憤答道。
“想要核晶其實沒那麼難,去殺幾個喪屍就夠了。”小沫隨口回答。
那女人意味深長的看著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