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發梢。她倒退一步,跳上路邊房子。順著外配空調箱和管道,很快地爬上了一處樓房陽台頂。從這裏看上去,外麵是一片荒蕪的農田,破敗凋敝的村莊景象。
看上去很容易,不過坐來時的地鐵似乎快點。但是小沫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有意無意地打聽過,出去的車子有兩個班次。一個是早上八點,一個是下午三點,因為想出去的異能者很少,不需要和來的車子一樣一會兒一個班次。
小沫可以輕易躍上圍牆,但是,卻對一個紅色光線的網無可奈何。這是科研小組用來防止進化獸和喪屍進入而設置的光網。小沫來回看了看,防護牆一處有一個中斷器。小沫走過去,把兩個連接點分開,“哢嚓”一聲,光網消失了。小沫翻過去,再跳下圍牆時又手快的把連接點合上。在她落地時,光網已經重新出現了。
是類似簡單電路的東西,不過小沫是文科生,隻是在初中時有些隱約的印象。還好依樣畫葫蘆她還是懂的。
站在荒涼的郊外,沒走幾步就聽到喪屍怒吼的聲音。盡管知道喪屍對自己是無害的,仍然忍不住在心底顫抖了一下。
沿著農田走了一段,找到大路,不時有喪屍在身邊晃過。小沫隻當不見,一個人在路上跑著,那樣可以讓心裏不那麼害怕。
跑了段路,雖然身體素質好多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氣喘籲籲。到了一處加油站,她把幾個留守喪屍牽引到一個房間讓他們在裏麵蹦躂,自己倒了盆水洗洗臉和手。肚子還是疼。
看了看牆上血跡斑斑的表,夜裏九點了。她在沙發上打了會兒瞌睡,然後醒過來給自己倒杯水。站在牆上的地圖上研究了會兒,拿出紅筆標出路線和明水基地市地址。站在鏡子前,攏了頭發。還穿著異能者之家發的裙子,她覺得這一身裝束挺帥的。手上戴的身份牌住房證摘了下來,也塞進了包包裏。摸著裙擺,覺得鏡子裏的自己看上去還是太纖弱了,一點肌肉都沒有啊怎麼辦。
門外忽然有車子停下的聲音。有人來加油了麼。隔著窗戶,看見一輛破桑塔裏下來三個人。一個女郎兩個男人。女郎一身黑色很醜很破的衣服,不過模樣是好的。即使小沫用同性最尖銳的目光也挑不出什麼毛病,稍稍打扮下,就可以說是風華絕代了吧。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一個人妖。女郎好像受了傷。
小沫輕輕走出了屋門,反手關門時引起了他們一陣騷動,一時劍拔弩張。小沫很識趣的做出投降的姿勢。
“能帶我一程麼?”她輕聲懇求。
“不是喪屍,會說話。”其中一個最高大的男人這麼說著。
戒備之情稍稍緩解了下,然後濃重的懷疑氣氛悄悄升起來。小沫一個獨身少女,怎麼會出現在喪屍出沒的這麼一個荒涼的地方,她的同伴呢。更何況這身衣服處處透著古怪,怕和某些組織有牽連。
“能帶我一程麼?我要去明水基地市。”小沫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會什麼?”
夠直截了當的。小沫心裏快速掂量了下,說會天氣預報估計他們立馬掉頭開車就走。去蘇的攻擊類水係力量雖然更受人待見,但是她偷來的不是很多,上不了台麵:“我是治愈係異能者。”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而那個受傷女郎很反對地看著小沫。小沫聳肩,不帶就不帶,她自己知道路跑步也會在天亮前趕過去,隻不過要累死自己而已。小沫想到這裏聳肩的動作繼續不下去了,睜著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兩個男人,那個最高大的男人明顯是實力最強可以一錘定音的人。雖然隻有十級左右的進化。
“我們車要沒位置了!”那受傷女郎硬聲說。
“我不占多少位置的,不會擠你的。”小沫瞄了一眼她的傷口,“被進化獸抓的吧,真不需要我援救麼。”
受傷女郎一噎。
“我就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的同伴呢?”她厲聲。
怎麼會大家都死了你一個人活著?跟你沒有關係麼?
小沫聽出她語氣裏的質疑,臉色不好看了點。正要開口解釋,被小沫關在屋子裏的喪屍們開始大力撞門。這幫沒腦子的孩子終於反應過來了。
“有喪屍!什麼都別說了上車吧!袖子你別鬧了!”那男人大聲一喊,果然大家都迅速上了車,小沫反應慢了點差點沒坐上。
不是有車子省力氣,誰要上來。小沫感應著幾人雞肋的戰鬥能力,已經習慣了和基地市高層人物接觸連何明水都不放在眼裏的小沫對這些疑神疑鬼的末世弱勢幸存者相當無語。
上來後才發現座位分配很不好,她居然坐在了那個高大男人的身邊。受傷女郎臉色變幻莫測,看來是搶了人家的食了。仔細看看,高大男人的確長得有幾分可取之處,問題是陽光燦爛不比蘭澤,冷漠英俊不比雨夜辰,玉軟花柔比不過星曜歌空,也就是有那麼幾點可取之處而已。末世不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