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對於門的控製早就駕輕就熟。而低等人對於這件事卻發生了不小的騷動。
有誰見過哪個人能夠將門呼喚到這樣真實的境界。
與此同時,祥和的氣氛更加濃重,小沫伸手想要打開門,一旁一片人跪倒在地。小沫打開門看了看,然後順手把門關上了。
門裏麵那都是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啊。
一團團蒸汽形成的人臉一樣的東西,那些人臉都是半迷蒙的狀態。小沫平穩了一會兒呼吸。
以前的門打開都是條條過道一樣的東西,現在變成了一片廣闊的空間,而且裏麵都是人臉。好奇怪的世界。
搖搖頭,雖然承認開門的那一刻所有煩惱憂愁都離自己遠去,但是那不正常啊。她又不是要修仙成佛,怎麼可以一下子把該煩惱的都忘記了。
比如說大水淹了你的家,然後你就讓自己忘記大水真的淹了你的家然後心情很好,你在乎或者不在乎,大水還是在淹你的家。
那不科學,小沫一頭黑線的想著。
於是……還是離這個詭異的門遠點吧,它傳送的地點根本就不是小沫要求的那點,於是就把這扇門拋棄了吧。
小沫走到歌空麵前,歌空還在那裝著又疼又癢的樣子。
“能走麼?”
“勉強……勉強可以……你扶一下我。”歌空向小沫伸出一隻手臂。
於是小沫兩隻手抱著歌空的胳膊把他扶了起來。在眾教徒眼中,小沫一朵瘦弱的風一吹就散了的蒲公英就那麼扶著一棵大樹般的歌空很不和諧,並且歌空的表情很猥瑣。
歌空可不管低等人是怎麼想的。他兀自享受著,想要帶小沫離開。
低等人互相竊竊私語,小沫絕沒有預料到自己開了門反而弄巧成拙。
眾教徒親眼所見,小沫弄巧成拙,做到了聖女能做到的事情——她打開了門,並且很不客氣地關掉了。後麵的意義暫且不明,前者的意義教徒們都懂得的。
他們現在想要離開已經很難了。這些人唯一的士氣來源就是他們的信仰。現在小沫要走已經不容易了。
眼前站出來十幾個男人堵在路口。他們破敗的臉上都是腫瘤和膿瘡。衣衫不整。渾身散發著垃圾的臭味。他們戰戰兢兢地站在小沫和歌空的麵前,雙腿都在打顫,卻一步不願意離開。有一種堅定的勇氣和信念支撐著他們。
歌空和小沫雖然身為進化人類,但是要真的屠殺這些手無寸鐵的低等人,還是需要巨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的。如果是雨夜辰就絕對沒有問題,換做小沫和歌空的話就十分難說了。
“你們……”小沫張開口,口氣有些不耐。
別衝動,冷靜下,他們是無辜的。
舒了口氣,小沫繼續說:“麻煩請讓一下。”
“鳥……辦呢走。”低等人口齒不清的說。小沫看到他的牙齒好像某種魚類一樣長了一嘴巴。
鳥?辦呢走?
小沫回了下味,方言麼。按著聲音翻譯下應該是你不能走。
“你們攔不住我的,還是算了吧,趕快讓道吧。”小沫繼續軟言道。不知為何,她對這樣殘疾的人就是冷不起來。
“比行。”低等人淚盯著小沫,“鳥不能走。”
哈哈,他們還知道歌空是隻鳥啊。
小沫忍住笑意。陰測測地看著出頭的低等人。
“再不讓我走,我就把門砸了。”
小沫的話讓那些低等人渾身一顫。小沫越看越想笑。
“真砸了。”好像故意逗著那些人一樣,小沫伸出拳頭對準門就要砸。
低等人又刷刷刷跪了下來。
“你們攔不住我就不要攔。”說著,小沫扶著歌空走了。
再走出大門時,已經沒人敢阻攔了。
暗中,沒有人注意到歌空真的對這些低等人上火到了極點。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低等人。他們不是應該死在街頭麼。居然敢這樣成群結隊的要挾!
才出了大門,又迎麵看見一個低等人站在那裏,愣愣看著他們。歌空再也忍受不了,伸出一腳把那個低等人踹在地上。
“不要!”小沫失聲叫著。
倒在地上的那團垃圾一樣的東西正是小沫最在乎的人之一——阿明。
小沫鬆開歌空,伸手就去扶阿明,她一眼就認出了他。有些人,就是你不用注意去看也能夠輕易認出的。阿明對於小沫就是這樣。
小沫看到的阿明已經一身狼狽了,因為長期嗅著地麵的氣息,阿明的鼻頭血肉模糊,長期趕路,幾天不吃不喝的,原本有些小肉的身材已經變得形銷骨立。剛才歌空一腳也踹重了。阿明幾天來累的也不輕,在這一腳之下昏了過去。
小沫不再理會歌空。不是已經病得不行了麼,這會兒怎麼就活蹦亂跳了?真是孩子才用的伎倆呢,她居然被騙了。
還是自己太心軟了。不應該管他的。
走道裏,多多剛剛從低等人中間擠出來。因為懂得催眠,所以他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看著眼前的一幕,多多瞬間怒火中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