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94 逃犯(1 / 2)

人生總是在奔跑、追逐、追逐。奔跑中消耗掉了額。曾經有一段時間小沫十分討厭體育,認為體育真是一件十分十分浪費生命的事情,但是無奈的事情是,她現在跑的比奧林匹克上麵的田徑運動員還跑得快。如果讓她參賽的話,肯定會為國爭光的。

因為現在的情況是,她被追的氣喘籲籲,並且堅信一旦自己被追上就沒有任何活路。

但是周圍都是人,人們挨擠著向她走來,好像生病了一樣什麼都不知道,眼光呆滯,小沫相信他們已經不再具有人的意識了。

她跑的累了,站在原地,眼淚不斷的用處眼眶,難道我要死了麼?

想了想,既然已經沒有人愛自己,也沒有人在乎她是否存在,她其實真的死了也無所謂的,一切都結束那樣也很好。

這樣默默地生存下去真的很累,她或許可以死,可以和其他人一樣成為一句行駛走肉。活著很累。

她站在牆角,看著人群湧過來,她被擠在人群中。

她離群索居太久了。或許這樣就很好。

“小沫!”一個人忽然衝進了人群裏,拚命搖著她的肩膀,“你怎麼在這裏?”

人們忽然嗤笑起來。小沫抬起頭,發現原本冰冷的空氣倏忽緩解了。眼前的人是蘭澤。

“你不要我了,你們都不要我了。”小沫哭泣了起來,肩膀一抽一抽的。

蘭澤擦著她的眼淚:“傻瓜,我很早之前就知道我在等你了,現在你來了,我怎麼會不要你。”

說著,他扭頭對仍然圍觀的人群說:“都散了吧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這個女孩子既沒有發瘋也沒有生病,她隻不過精神太緊張了而已。”

這就是剛才行為的解釋麼?這群人毫無理由地圍觀她追蹤她的解釋?以為她有什麼毛病?

哼,夜雪,你給的好解釋啊。

小沫不知是不是該哭。總之,夜雪不希望她死,暫且饒了她一條性命。

她沒有感激,反而覺得可惡,他們主神就這樣玩弄人麼。那自己原本的世界呢?主神是下了還是啞巴了,還是生病要死了,把整個世界弄得那麼一塌糊塗。

她仰起脖子,傷心地昏了過去。

醒來後他回到了賓館,照顧自己的人是另外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捧著一杯白開水,默默地看著她。

另一個小沫看到她醒來,很認真地低下頭,看著她的臉:“咱倆真的是一個人,我看到了我身上每一顆痣的準確位置和大小。”

小沫眨巴眨巴眼睛:“也讓我看看你的,這可比照鏡子更好玩,對了蘭澤他們不在吧?”

另一個小沫很精明地對她說:“我早檢查過了,一點兒事情都沒有,他們都出去了,我也把窗戶都拉好了。”

果然不愧是另外一個自己啊,果然把事情做得很合乎心意。小沫拉過她的胳膊,看看她的耳朵,又看了看她的側麵和背麵。

“我發現我自己長得比我想象中好看點。”小沫斟酌了番說,“對了,有爸爸媽媽是什麼感覺?”

“很煩……”另一個小沫這麼說道,“雨夜辰是誰,你剛才叫了很多次他的名字,原來你還說夢話啊?”

“說點。”小沫點頭,“對了,你也叫小沫,我也叫小沫,怪麻煩的,我一直想叫自己鈴仙的,你也想過麼。”

另一個小沫很開心地接受了這個名字:“不過隻準你們叫我鈴仙啊。我還想戴一副兔耳朵,我有一雙粉色的兔耳朵,不知奧扔在哪裏了。”

鈴仙說著,拉開小沫的被子鑽了進去:“我自己我最了解的了,平時就愛悶在屋子裏。

你什麼時候被逼的走投無路,必須離開那個世界了。”

小沫摸了摸鈴仙的臉:“誒,你不知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因為沒有家。我一直想回家,再尋找回家的路,但是總是也回不去。”

“是啊……”鈴仙很有感觸的樣子,“但是我好得多了,我找不到家,我就可以買張火車票,然後再打個的。”

“根本就沒有家!”小沫恨恨地說著,“地表都被破壞燃燒了。村子裏住的都是一個個的瘋子。男朋友遇到一個女孩子就走不動了。城市裏擠滿了小偷和強盜,要飯的低等人,進化者四處打劫,異能者築起高高的城牆過氣來了逍遙自在的日子。蘭澤也是,原本以為他是真心喜歡我的,還對他很有感觸呢,結果他跑了……”

“我哪裏跑了……”蘭澤推門進來,帶著一大塑料袋的零食,薯片啊蝦條豆幹牛肉酸奶等等。小沫和鈴仙同時尖叫起來,撲上去把零食袋子拿了過來,每人一半迅速瓜分幹淨。

“於是,你們決定怎麼辦?”蘭澤看著兩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