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烽延或是瑞和。”
“不可能。這兩國離這裏近千裏，眼前這距離不過幾百裏。”
冷風雲淡淡一笑看向沐璃緋，“這是海市蜃樓。”
“海市蜃樓？”
“嗯。是一種由於光的折射和全反射而形成的自然現象。”
“……我聽不懂。”沐璃緋蹙眉，定又是他們的語言。“不是幻象？”
“不是。這個場景是真的，它可以遠在千裏之外，因為種種原因被傳到了這裏。”
“……”
“你怎麼了？”
“沒什麼，去找山鬼吧。既然他在四海山，那便一定跑不了。”
“早知道他出不去那日便直接殺了他以除後患！”
“在那個方向。”
冷風雲見一縷暗光從他的指尖躍出，緩緩向西北方移去。
“小心。”
“嗯。”
冷風雲一笑，“璃緋，我覺得你穿紅色好看。”
沐璃緋蹙眉，“你不覺得現在說這個不太合適嗎？”
“璃緋，其實讓靈泉找更容易。水火相克，他對火元素會更敏感。”
沐璃緋瞪了她一眼，“不必了。”
冷風雲又是一笑，靈泉被她從風月居叫了出來。
“找出山鬼。”
冷風雲命令一出，靈泉離弦的箭一般向前飛去。
不等沐璃緋和冷風雲靠近，那邊眼見已經水火不容。
“影玉！”
影玉彼時還拉著白琦在街市上，一得到自家主人的傳喚立即拉了白琦回到風月居，自己瞬間來到冷風雲麵前。
“幫忙。”
“好！”
冷風雲拉過沐璃緋沒有幫忙的意思，沐璃緋隻好放出仙仙，這麼好的東西還是被她吃掉吧免得浪費。
“你們竟敢！”
影玉靈泉仙仙圍了上去，山鬼心有不甘，他也算一代梟雄，沒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場！
“他要自爆！”
冷風雲拉過沐璃緋將影玉靈泉一同收進風月居。
“你！”
沐璃緋一怒，冷風雲撇撇嘴，“我也是一時情急，你不也沒抵抗……現在餘波未過不如先喝杯茶？”
冷風雲看了看他又道，“這是我的房間，你這兩天就是睡在這的。”
“……”
“好了，我馬上送你出去。”
冷風雲不情不願的將人帶了出去，果然四海山餘波未過，不過對兩個人來說還算可以接受。
“自爆？我從來不知道還可以這樣……”
沐璃緋看了她一眼，“你沒有師父嗎？”
“沒有。”冷風雲搖搖頭，忽然看向他，“你有？”
沐璃緋垂眸，沉默良久才道，“算是吧。”
“你跟雲裳、怎麼認識的？”
“……”
“不想說就算了。”
“自幼相識。”
冷風雲蹙眉，這她就不懂了，她仍記得十七年前在紅塵客棧初見他的情景，按雲澤的說法他們也就差了三歲，如果他如今二十三，十七年前應該是五歲才對，可十七年前在紅塵客棧他已經是十幾歲的模樣，到底怎麼回事她也糊塗了。
“有什麼不對？”
“沒有。”冷風雲抬頭看向他，“你小時候就認識雲澤？”
沐璃緋看了她一眼，加快腳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