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偉大的老人拚死守護著自己的馬車和生命,他不遠萬裏來尋找他唯一的親人,來找他回家,可神卻沒有庇佑他,在路途中就無情地奪走了他的生命。
他的確沒有違背他的誓言,他沒有死在他的兒子前麵,但這才是最可悲的。
羅爾接到這個通知時,他正在安靜的吃飯,食廳裏的人都遠離並且排斥這個身上散發出黑暗氣息的倒黴鬼,他就像是黴菌一樣令人避之不及。
羅爾接過那位一身黑騎士手中的那封信,他還在疑惑為什麼那位騎士穿的是黑色,便被他叫了出去。
“那是葬騎士,天啊,那家夥的親人又死了嗎?”
“傳訊戰士死亡的騎士,我第一次見到!”
朵拉端著藥盤與葬騎士擦肩而過,她低頭看見了那個孩子,他還帶著些懵懂,在他看過來的時候朵拉連忙側過頭,動作明顯地讓她自己都有些心虛。
不知道為什麼,朵拉隔幾天就會將病房的事情在夢中重演,她並不是沒有見過鮮血與瘋狂,她隻是沒有見過那樣的鮮血與瘋狂,甚至將心中定格的美好活生生毀掉的樣子,重複了數次的場景她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了,他不能再將這個孩子和那些有著天真笑顏的孩子相提並論。
他是不一樣的。
“你的祖父去世了,屍體今天上午剛剛到王都,根據帝國人口資料來看……”
葬騎士頓了頓語氣,緩緩開口:
“你是他唯一的親屬。”
德普弗哥宅邸。
“將軍。”白色的皇後直指無路可走的黑色國王,埃曆特胸有成竹地坐直腰背,國際象棋是他唯一比得過父親的地方,他多了些驕傲,略帶笑意地開口:“父親您太激進了,這可不像平時的你。”
見父親沒有回應,發呆的樣子更是少有,埃曆特小聲問著:“有什麼事嗎?父親。”
“父親!”
“什麼?”蒙斯汀納愣了一下,聞言抬頭看著自己的兒子,眼眸中還未消退的冰冷,瞪得埃曆特立馬閉了嘴,嚇得不敢動彈。
蒙斯汀納沉默地坐起身將皺褶的衣服拍了拍,按著腰間的佩劍在走之前對埃曆特說了一句話:“今天晚上與雪娜練習法術,如果你的光元素還是隻有那麼一個拳頭大小的話,明天就加大訓練。”
“我……”
蒙斯汀納回頭看著他,那嚴厲的眼神讓埃曆特不敢說話,他看著父親挺拔的身形漸行漸遠,沮喪地垂下頭:“我想去看羅爾。”
“少爺!還有一個多月就要入學了,如果您現在不學習什麼時候學習!老爺對您這麼看好,您怎麼能辜負老爺的期望呢!”老管家在耳旁說著。
“來,我帶您去劍術室,您該練劍了。”
埃曆特看著和藹的老仆點點頭,無奈道:“好吧。”
烈酒與爐火酒館。
帝國內最大最熱鬧的酒館,由國王直接管理,在側廳還有賞金任務的頒發,信用與人氣極高。
盔甲與劍刃的觸碰聲,啤酒與打牌的融合聲,伴隨著一陣哈哈大笑更是將就館內的氣氛引入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