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皆是無事,為何此次便是要抓入天牢?”
有人試圖著去反駁那老者的話。
哪怕這人知道,他所說的話是極其不合理的。
但比起被抓入天牢,過著不知是否有前頭的生活,他寧願與其搏命。
而他此刻的話語,便如搏命前的最後話語。
曆年來,被抓入天牢的,有幾人出來過?
他不想被抓,此刻茶館中的江湖人也不想被抓,他們都是明白被抓入天牢的後果。
所以,他們寧願搏命……
魏國似乎極其明白這些江湖人的想法,所以他們派來了……
一位後天。
看著茶館中的逐漸變得有些暴躁的江湖中人,那對著茶館內的箭矢上的氣流似乎變得更大了些。
但此刻,顯然還沒到搏命的那一刻。
所有江湖人都是試圖的做出雙方的彼此讓步。
江湖中人大多毫無牽掛,可這不代表他們不怕死。
不到絕境,沒有人會想死。
因此,此刻看著那沒有言語的老者,他們都是想開口試圖讓對方做出讓步。
“你們就不怕,激怒整個魏國中的江湖中人嗎?”
此處江湖中人因議論事情被抓入天牢的事情若是傳入其餘江湖人的耳中,定然會讓他們感到拘束。
平常來說,隻要這些江湖中人不做出殺人辱民欺民之事及議論國事太重,通常是沒人管的。
而這些江湖人也很安分,哪怕有私鬥也都是盡量不去擾民。
此處的事傳出,定是會讓那習慣隨心所欲議論天下事卻不逾矩的江湖人感到一股憤怒。
那股憤怒大致是:我們都如此安分了,你們卻要連言語權也剝奪。
在一些事情的方麵,退一步隻會讓對方更加的得寸進尺。
這個道理誰都知道,所以到那時,大多數的江湖人難免會去多想。
此刻剝奪的是言語權,那麼下次呢?
……
碧藍的天空,浮動著的白色雲朵,熾熱懸掛在東方天際的太陽。
有些破舊的安靜古城之中不時走過一兩個嬉鬧的孩童。
此刻的魏國都城,卻是顯得有些安逸平凡。
但在這都城內的一處偏僻茶館,卻是充滿了緊張的肅殺之意。
麵對著那江湖人的“威脅”,老者沒有任何言語上的回複。
所回複於這些江湖人的,是那十幾位士兵手上弓弩的箭矢散發的越發暴烈的氣流。
氣氛越加的變得緊張。
直到……
茶館中忽然傳來的一聲略顯孱弱的病懨懨的聲音。
“彼其娘之,孟某雖隻是一介書生,卻也見不得這些人如此。
淦他娘的,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端坐著的忘川順著那聲音看去,是一個身穿粗布衣的書生模樣的男子。
對於這男子,忘川五年前在齊國茶館見過一麵。
想起這男子五年前的作為,忘川眼眸微微閃爍。
但隨即,她斂去了一切情緒。
與那些江湖人士一般的仿佛忍不下去般,一拍桌子,桌子瞬間崩塌。
刻意的壓抑著聲音,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中性些,她學著那書生的模樣大罵,“淦他娘,還真當我們這些江湖人好欺負不成,我跟你們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