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丁莎和溫得斯特的事情,她也不管了,現在也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了。
回到日本就好,回到日本就好。
身子慢慢的向浴池深處劃下。
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自己死了,他會不會在乎?或者說,他會不會後悔?
慢慢的沉下去,這個場麵,她隻剩下額頭在表麵上了。
可是沒過多久,她就因為沒有呼吸,站了起來。
怪不得自殺一般割腕和上吊,因為人體的本能反應,是不會讓自己自殺的。所以,她這樣死不了,剛剛那麼難受。
她也索性不想再第二次自虐的嚐試了,離開浴池,隨意的穿上一件浴袍。
她吐了幾口水,感覺難受極了。
稍微調整一下,她擦了擦鏡子中的水汽,然後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臉頰微微泛紅,她慢慢靠近鏡子。
從心底一個聲音問向自己,為什麼要自虐?憑什麼自虐?她15年來,明明一直都很優秀,離開溫得斯特,可以找到更好的。
可是她喜歡他啊,溫得斯特的她的初戀啊……她怎麼可以忘記呢?
也許這場感情一開始就是個錯誤,鬧劇般的錯誤,鬧劇般的結束。
我那麼喜歡你,可是你呢?稍稍冷靜下來,其實不難發現,溫得斯特對於她的態度,其實一直不冷不熱的,不拒絕的,她反而自己是一廂情願,一直拿著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其實她除了提到生意上的事情,他才會熱情點。
不禁一股子冷意襲上了身體。
為了這樣一個男人,的的確確實在是不值得的。
明天回去,斷絕和溫得斯特的關係就是了,至於其他的,她暫時也不想想了。
“你們,究竟怎麼了?”溫萊特就一直覺得莫名其妙,所以一定要問個明白。
“他和丁莎在一起了。”
“好吧,那你和他分手吧。”
“你不說點什麼嗎?”
“我還能說什麼,早就提醒過你了,離他遠點,你又不聽,現在知道了也好。”
“謝謝你,親愛的。”
德川一葉新不禁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謝什麼,誰叫我們是朋友呢。”
“恩,以後常來日本找我玩哦。”
“好啊。”
三年後——
德川一葉新幾乎快要炸毛了,撫著胸口上的怒意。“宴會場地在哪裏?”
“那個……你等一下。”德川紫汐冰放下電話。“那個,忍足君,我去接個電話,等會兒聊。”
“好的,美麗的德川小姐。”忍足侑士的那雙桃花眼給她暗送了一個秋波。
她投以嫵媚一笑,百媚橫生。
德川紫汐冰走出了繁華若夢,喧鬧非凡的宴會,走進了冷清無人的陽台。
“表姐,你打車來,來鬆華飯店,這裏包場,你讓侍者領你來三樓就行了。”
“早說嘛!”
本來打算步行的她,可是卻總是找不到方向,好心情一下子全無,隻有滿滿的不耐煩了。所以,隻好遲到了。
可是這個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點兒小如芝麻,斷斷續續的,給這場雨增添了幾分詩意。
自從三年前的那場大雨,她愛上了淋雨之後,那段感情就被她上了鎖,塵封的記憶襲來,而她隻是緩緩一笑。
三年前的幼稚,和現在的成熟相比,一切都釋然了。
青春是一首歌,那麼悲歌,她已經唱完了。
隻是,再也沒有讓她心動的人了。因為喜歡這兩個字眼,因為曾經受傷過,別人的表白,她也隻是斷然拒絕了。
大概她以後會怎麼樣,她什麼也不知道。
依舊選擇步行,明顯還是遲到了。
因為她的全身有一次淋濕了,活脫脫的一隻落湯雞。
妝沒花,但是頭發已經濕透了,會不會發燒,她倒是不知道。
不過這個樣子,也沒有吸引到其他人的目光。
一貫高調的她,喜歡受到別人的注目,不過想起鬆華本這次邀請她的目的時,好看的眉目不禁蹙上了眉頭。
舅舅和爺爺的談論,還有鬆華本最近對自己的百般殷勤,加上自己現在的年紀,明顯是要求婚下聘的節奏。
想到這裏,她不禁冷著一張臉,心裏也有了一個計劃。
在紅花綠葉裏,鬆華本一眼看見了有點狼狽的德川一葉新,然後趕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