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的話還沒說完,秦柯就更怒了:“容恒,你滾一邊去,以後少跟她說話,最好也別在她麵前瞎晃!”
容恒噎住了,趕緊閉嘴,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沫沫也是有點氣懵了,這人怎麼那麼不講道理呢,雖然她是沒做好這事兒,他也是擔心自己關心則亂,但是也不能隨便針對別人啊,又不是容恒故意掉水裏去的,她也不是故意跟著掉下去的好麼,這都是意外,這小子今天怎麼那麼不講道理呢?
沫沫咬咬牙,忍不住幫容恒平反:“你幹嘛沒事凶別人?”
秦柯更氣:“關你什麼事?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沫沫:“我……”
本來就不會吵架,跟秦柯吵架,沫沫就更加不會了,頓時陷入了僵局,小船上的人都不敢吱聲兒了。
由於出了落水和吵架的事件,小船隻能搖晃著回到了水上人家那邊,秦柯上去換了衣服洗了個熱水澡也沒出來,就在小單間裏待著。
沫沫被三隻推著到門前,沫沫死都不進去,她沒錯啊。
四冷拉著她到一邊坐下,把懷裏的一大堆的蓮蓬塞她手裏,直截了當的罵:“笨。”
沫沫手忙腳亂的抱著一堆的蓮蓬,瞪她一眼:“幹嘛罵我。”
四冷挑眉,折了一個大大的荷葉敲她的腦袋,一字一句的說:“三墨魚,秦柯喜歡你,所以這次他才會生那麼大的氣,大家都看著秦柯多護著你,你可能看不到,但是我們旁觀者清楚,這次我把你們都約出來是做什麼?就是讓你自己看清楚你自己到底心裏裝著誰,雖然表麵上你喜歡容恒,但是你想想,如果容恒抱你親你,你是什麼感覺?”
呃……
這麼一聯想,沫沫突然打了個冷顫,呃,容恒那種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還是不要親親抱抱的了吧?
見沫沫不說話低著頭,四冷接著拿荷葉敲她的頭,荷葉上的露珠都掉了下來,沫沫撇撇嘴揪過她手裏的荷葉,蒼白無力的辯駁:“可……可我怎麼覺得我就沒看到你們說的秦柯多護著我的事兒呢?”
四冷翻了翻白眼:“別說不說,就單說剛才的事了,你突然掉湖裏了,我們幾個都嚇傻了,容恒是水性好,但是他也落水裏了,還沒冒出頭來呢,怎麼救你?你一個不會水的掉下去了,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一個人溺水幾秒就死你學過生物課吧?
秦柯那時候多緊張你不知道?而且你掉下去的時候他想拉你的,沒拉到,腿磕到船舷,都破皮了,他一聲不吭就這麼跳下去救你了,上來的時候你問的居然是容恒有沒有事,後來還因為容恒你跟他吵架,別說秦柯生氣了,我們一個個看在眼裏的都生氣。”
沫沫臉色一白,心裏很緊張:“秦柯,秦柯腿上受傷了?”
四冷點點頭,很嚴肅的看著她:“湖裏的水不幹淨,掉下去了也沒處理,傷口感染了的話會很麻煩的,而且感染了發燒細菌入侵那是很危險的,人家這麼擔心你關心你,你倒好,這麼辜負別人,還凶別人,你還有理了?”
沫沫撓撓頭,一時間覺得自己真的是罪大惡極:“我……我知道錯了……怎麼辦……”
四冷很利落的起身把她推到秦柯緊閉的門前,揚了揚眉毛:“喏,敲門,道歉。”
沫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抱著一大堆的蓮蓬敲門,裏頭沒答應,她硬著頭皮直接開門進去了,別扭的走過去,站在他跟前,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秦柯正在彎腰給他腿上的傷口擦藥,見她進來了,嘴角有上揚的衝動,可他按耐住了,然後仍舊是冷冷的問:“做什麼?我讓你進來了?”
鑒於不對的是自己,沫沫現在態度還是要良好,不管這廝到底怎麼個擠兌,她都需要做到大部還手,罵不還口。
咳咳,就是有點艱難,不過應該是可以Hold住的。
抿了抿唇,沫沫把抱著的一堆蓮蓬在一邊放下,又挪著坐的靠近一些,見他冷著臉繼續低頭處理他腿上的傷口,沫沫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訕訕的開口:“秦柯……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了,我跟你道歉,行麼?”
秦柯似乎身子動了一下,沒說話,也沒看她。
沫沫看了他腿上的傷口一眼,那麼深的傷口現在才處理一定很疼吧?於是內疚感就更加嚴重了,她又伸小手扯了扯他的衣服袖子:“對不起,我知道是我沒做好,我也知道你是擔心我關心我,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