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已經十日,也正因為疫病的控製,皇帝褒獎樓宸在宮裏為他設置慶功宴,正因為此,蘇霽月才有機會再次入宮。
因為樓宸是此次事件的主角,因而他剛剛入宮便被幾位大臣王爺叫走了,蘇霽月有了機會,當即撇下碧藍,隻身前往禦藥房。
果不其然,薛安然就在禦藥房給幾位宮人講解藥物的安置問題。
聽聞上一次為寧妃接生有功,所以薛安然破例升為禦醫,已從原本無名的醫女正式成為一名合格的禦醫,如今更是由她掌管禦藥房藥材,這樣的消息與蘇霽月而言,無疑是一件喜訊。
“薛禦醫,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乍然見到蘇霽月,薛安然分明有片刻的怔忡,隨後才認出她是誰,急忙上前來給她行禮:“給戰王妃請安,王妃怎到了此處?”
蘇霽月對她虛扶一把,這才道:“早前便知曉薛禦醫醫術出眾,隻是這段時間事務繁多,苦於無法入宮,今日才覓得機會,想讓薛禦醫為本妃號號脈,不知可行?”
薛安然一聽,急忙躬身道:“既是號脈,還請王妃隨下官來。”
等蘇霽月跟隨薛安然前往偏殿之後,兩人坐定,薛安然這才道:“不知王妃有何病症?”
蘇霽月看了一眼四周,見這位薛安然果然細心並未留下任何隨侍之人,這才開口道:“本妃的病,不知薛禦醫可否保密?”
蘇霽月能如此說,一來之前打探過薛安然的為人,二來從兩人之前為寧妃接生的合作中 ,她能看出這位薛禦醫麵冷心熱,且為人極為恪守醫道,是以,她才能將自己的病情合盤托出。
薛安然當即道:“醫者之道,自是尊重病患隱私,既然王妃看得起下官,下官必定為王妃保密!”
蘇霽月點了點頭,當即便伸出手來:“我的病,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發作一次,發作之時心如刀絞,全身麻痹,痛苦難忍。”
薛安然還以為她是有何婦科之病,聞言一驚,當即便伸出手來給她號脈。
她探脈的時間極長,花了足足小半刻鍾,末了方才鬆開手,麵上已滿是凝重之色:“王妃的病情……”
她有些驚疑不定,看著蘇霽月的眼睛裏滿是詫異。
“薛禦醫直說便是。”
薛安然沉默良久才道:“若非王妃給出症狀,下官實難號出王妃的病因,依脈象以及王妃所述,如果下官猜得沒錯,王妃應該是中毒了,而且,中毒已深。”
蘇霽月聞言,麵容無波,薛安然見了,頓時道:“莫非王妃自己知曉?”
蘇霽月勾唇有些慘淡的笑了笑:“因為這個毒是從娘胎裏帶來的,自是中毒已深!”
薛安然詫異看了她一眼,這才道:“可這七伏散,下官也隻是在一本醫書上見過,聽說它出自南疆之地,是一味宮廷秘藥,多年之前,宮中曾有一位貴人中過此毒,但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而且聽聞,此毒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