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霽月微微一笑:“我們是南疆人,剛才舍妹不小心碰到公子,還請公子不要見怪。”
“南疆?舍妹?”蘇開陽微微一凝,隨後似已猜出他們的身份,頓時一拱手,“原來是南疆燕王和麗斯公主,在下禁軍統領蘇開陽,見過兩位殿下。”
“蘇大人?”蘇霽月微微一笑,“本王剛進南朝便聽聞蘇大將軍有個才貌雙全的公子,年紀輕輕便已是禁軍統領,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蘇開陽似乎是羞澀一笑:“傳言而已,不值一信。”
話音落,他又看了看蘇霽月才道,“剛剛乍然看見王爺,還以為是舍妹回來了。不過王爺氣質非凡又豈是舍妹可比?是我看錯了。”
蘇霽月挑起眉來:“令妹?她與本王長得像?”
她露出幾分哭笑不得的神情來,蘇開陽見了,急忙轉口:“其實也並非很像,隻不過神韻有些類似罷了,是我看錯了!”
蘇霽月笑歎一聲:“那改日本王可一定得漸漸令妹,一睹其風采,看是不是如蘇大人所言!”
蘇開陽卻驀的麵色凝重了下去:“不滿殿下,舍妹半年前便已故去,因而……”
“是本王提及蘇大人的傷心事了。”
“無妨,事情已過去許久,我本也隻是無意……”聲音一頓,蘇開陽又道,“殿下這是回去吧?改日若有時間,蘇某請殿下喝上一杯!”
對於這個哥哥,雖然昔日蘇霽月曾對他有所懷疑,但是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她並不想去想象他不好的一麵,因而她當即便應了下來:“就這麼說定!”
告別蘇開陽之後,蘇霽月一行人方才回到驛館。
麗斯有些醉了,早早便去歇息,剩了蘇霽月在理這些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
剛剛回來便遇見了這麼多老熟人,看來後天的宴會必定熱鬧非凡!
或許,她該準備準備了。
夜深人靜。
整個驛館也在一片安靜之中,隻剩夜晚的蛙鳴一片,格外清晰。
如今已然是接近炎夏的天,天氣已經微微熱了起來。
蘇霽月剛剛睡去不久便敏銳的感覺到今晚的一絲不同尋常來。
好似有什麼奇怪的異香飄了過來,她屏息凝神,隱約猜出那香氣的來曆,忽然便聽得房門一聲響,黑暗中透過門外的月光,蘇霽月清晰的看到一道黑影溜了進來。
她原本想叫人,但想了想又打算靜觀其變。
南疆對於南朝的重要不用想也知道,所以在這個時候但凡想要從南疆得到好處的人都不會對他們南疆的使臣下手,那麼如此一來,可能性就隻有一個!
她初來南朝又頂了這樣一張臉,必然是有人前來打探虛實了!
是樓宸還是太子?亦或者蘇開陽?
她自來後見過的故人也隻有這三位,看來,老朋友這麼快就行動了!
她當即就將呼吸調勻,假裝被迷暈過去。
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剛剛的異香絕對是迷藥!
藥別人自然是有可能,但藥她蘇霽月是真的有一定難度,尤其是她現在這副抗毒的體質。
果然,來人輕手輕腳來到床邊,蘇霽月沒有感覺到半分凶煞之氣。
既然不是殺她,那一切都好說。
她閉著眼睛靜躺,默然片刻之後忽的覺出臉上一涼,她心下一驚,隻覺出那隻手在自己曾經留有胎記的地方摸了幾遍方才罷休,甚至於還有自己的耳後。
她甚至還聽到那人的呢喃:“怎麼沒有?”
似乎是沒找到自己要的東西,那人在屋內又翻翻找找了片刻,最終一無所獲離去。
而蘇霽月在他離開的一瞬,迅速穿戴好衣服跟著那人離去的方向而去。
薩塔和悄無聲息跟上了她的步子,蘇霽月沒有多說,直接就同他一起跟上那個黑衣人,直至瞧見那黑衣人在一個轉角處沒了蹤影。
蘇霽月抬頭一看,眼前高高的圍牆之上有熟悉的紫槐枝葉出得圍牆,這個地方她生活了半年之久,再熟悉不過了。
樓宸,是你是嗎?
你果然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也對,當初可是你一路將我送至南疆,這天下也隻有你知道我沒有死!
可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