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先去服了解酒藥,不然眼下真難對付。
蘇霽月甩開手裏的折扇微微一笑:“好啊,李大人相邀恭敬不如從命!”
皇帝見蘇霽月誇了海口,當即也是來了興致,立刻讓人去取出兩壇出來。
有宮人上來倒酒,禮部尚書卻直接將酒杯取走,吩咐道:“南疆牛馬眾多,那可是馬背上的民族,豪氣萬丈,既是如此,用杯子喝多沒意思,我們用碗!上大碗來!”
皇帝哈哈笑了起來道:“這個李愛卿,一喝醉就喜歡亂來,不過燕王爺,聽說馬背上的民族的確擅長喝酒,不知燕王酒量如何?”
蘇霽月眉目移開,清眸內光芒依舊:“陛下且看看不就知道了!拿碗!”
碗被取了來,美酒倒入碗中清粼粼的液體清澈照人。那李尚書直接伸出碗來一杯酒下肚喝了個幹淨。
身為禮部尚書安排的都是一些公關的事情,自然是處事圓滑周到。
而他先幹為敬的做法就是不給蘇霽月留任何退路。她退了,反倒顯得南疆輸不起。
蘇霽月微微一笑,端起眼前的酒來就一口喝了個幹淨。
辣!
不是一般的辣!
沒想到南朝竟有這樣的烈酒,一杯酒下肚隻覺得整個喉嚨火辣辣一片連帶著胃部都灼燒了起來。
她麵上不動聲色,接過李尚書倒上的第二杯酒再次一飲而盡。
“好!燕王果然好酒量,再來!”
李尚書一杯接一杯的灌,四周的人都嗨了起來,薩塔和幾次想上前來給蘇霽月擋酒都被她攔下。隻是如此勁猛的酒到底傷身體。
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那李尚書終於趴了下去,蘇霽月借口出去透氣,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便吐了起來。
若不是事先吃下醒酒的藥物,這會兒隻怕早已不省人事了。
吐過之後又被風一吹,人便清醒了許多。
蘇霽月剛從隱秘處出來,便正見了一人迎麵而來,竟然是樓宸。
而他的身後跟著太子樓天狼,兩人的步子好像都是朝她的方向。
蘇霽月腳步一頓,隨後索性停了下來,等待兩人的靠近。
“太子殿下,戰王殿下,二位怎麼也出來了?”
樓宸眸色沉沉沒有說話,太子倒是上前一步:“燕王喝了那麼多的酒不得不佩服燕王爺的海量,但是燕王遠道而來即是客,若然燕王爺醉了酒出了什麼事,我南朝隻怕擔當不起這個責任,所以本宮自然得關心燕王爺,七弟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太子眸光一轉看向樓宸。樓宸的目光卻是看著前方的蘇霽月,沉沉應下:“是。”
太子聞言勾唇一笑,便邁步來到蘇霽月近前:“燕王臉色不是很好,可要本宮送你回去?”
蘇霽月微微勾了勾唇,好在她眼下還清醒著,這兩個人,她還是離越遠越好!
“殿下的好意本王心領了,本王尚且清醒著,再說本王還有侍衛隨行就不必殿下勞力了。”
“這樣啊。”樓天狼隱約流露出一副可惜的神色來,“既然如此,那本宮便不相送了。”
蘇霽月對他點了點頭,又看了後頭的樓宸一眼,禮貌的勾了唇角,旋即便從二人身前走過,打算離去。
在經過樓宸身側的時候,她分明是極鎮定的,心裏也不曾有半點波動,可偏偏就是在他身側,一個酒勁上來,她眼前一恍惚,人竟差點摔倒下去。
手臂上驀然多了一隻手,回過神來的時候蘇霽月半麵身子都靠進了樓宸懷裏,她心下一驚隻覺得熟悉的異香撲鼻而來,剛剛上來的酒勁頓時又笑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