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擺了擺手,左右再過一日,她就不待在宮裏了,不知道也罷。
善春見狀,這才又悄悄送了口氣。
皇上交代過,日後不可在她麵前提交皇後乃至昨夜字畫的事情,所以今天自蘇霽月醒來她就一直提心吊膽著,生怕出什麼差錯,好在眼下是應付過去了。
早膳之後,幾人便收拾東西回了月宮。
不過一日沒回來,月宮卻好似煥然一新的景象。不但屋內的設備都換了一套,連熏香都變了。
“這是……”
看向月宮的首領太監,她顯然有疑問。
“回姑娘的話,皇上交代過姑娘需要養一段時間的身子,所以月供裏裏外外不但重新更換了生活用品,布局也略微修改了下,皇上說了,他日後會常來,所以月宮的偏殿就另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供皇上偶爾留宿歇息。”
“他留宿這裏?”蘇霽月隻覺不可思議,“還有,誰說我要休養一段時間的?你家皇上是不是要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了?”
首領太監忍著額頭冒汗的衝動,躬身回道:“奴才不知。”
當今皇上是什麼樣的人,早在他是戰王時便有耳聞,這位花大夫從一開始來是客人的身份,但是眼下看來,“客人”二字配她的身份幾乎差遠了,具體的說應該是皇上的客人,他們不容冒犯的主子!
雖然蘇霽月留宿坤和殿的事情沒被傳出來,但是別人不知道月宮的人還會不知道嗎?更何況昨日皇上可是親自抱著昏迷的她入了坤和殿,是以月宮的人更加不敢怠慢,而此刻聽她說著這種質疑皇上的話更是不敢言語了。
姑娘可以隨便說,他們可不能!
蘇霽月瞧了瞧外頭的天,離午時還有些時候,想著樓宸交代過的要來用膳,便揮了揮手不欲為難那太監了。
她一邊往月宮裏走,一邊對著身後的善春道:“我休息會兒,在我沒出來之前,誰來也別打擾我!”
善春一怔,不知道她這話什麼意思,蘇霽月已經入了內殿。
對於殿內重新更換的家具,比之之前更加奢華精致,蘇霽月輕歎了口氣:有錢就是任性啊,她不過住幾天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皇宮不是她家,別人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但是有關於她“修養一段時間”這件事,她必須找樓宸問清楚。別明兒大典一過,他跟暗殺門一樣纏上她了,那她來這裏避難不等於出了狼窩又入虎穴?
半點好處沒撈著啊!
腳上有什麼東西蹭著,毛茸茸的。蘇霽月低下頭去,便看見小白在她腳邊繞來繞去,似乎是在找存在感。
她低身將它抱了起來,撫著它眉心的印記道:“你說你好端端的給我那鬼字玉佩幹嘛?現在好了,害得我走也不能走,留也不能留,真是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