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意思,是責備他胳膊肘往外拐了?不過花大夫可不是外人,這討好花大夫啊,就等於討好皇上,他能不做嗎?皇上要是真責備的話,可就不是這麼一個眼神這麼簡單了!
侯彥洪這麼想著,頓時又大鬆口氣,快步上前小心通提醒蘇霽月道:“姑娘,天氣有些熱了,奴才還讓人冰鎮的酸梅湯,一會兒山路上您若是累了隻管吩咐!”
“好說好說!”
蘇霽月擺了擺手應著,眉目瞥過前頭的樓宸,心裏越發期待這次出行了。
他們一路從西宮門出去,外頭早已等候了馬車和三名侍衛。
雖說是輕車簡行,但這簡行的隊伍卻是重量級的。雲深、無痕、無魄,這三人可不就是重量級別的?那可都是絕世高手啊!
而除開三人之外便隻剩下她與樓宸還有侯彥洪和善春外加一名車夫了。
上了馬車,侯彥洪和善春自發的留在了外頭和車夫擠位置,而她和樓宸位處馬車之內,看那老人家閑情逸致的模樣,大抵也是樂意這次出行的。不過蘇霽月看著這出行的隊伍立刻就想起一件事來。
“不是說你是作為新帝登基去護國寺上香祈福的?這樣的陣勢是不是不符合常規啊?”
樓宸剛好倒了兩杯茶出來,聞言動作沒停:“皇帝出行的隊伍會在今天下午出發,走正門。”
“什麼意思?”蘇霽月眉目一頓,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還有一撥人帶著你的名義出發去護國寺,而實際上你根本就不在那裏麵?”
“聰明。”
蘇霽月看了他一眼,無限感慨道:“果然是當了皇帝的人了,老奸巨猾了!”
“你說什麼?”樓宸眸子一眯,有些危險的頓下動作。
蘇霽月趕緊改口道:“我說,果然是當了皇帝的人了,心思縝密非凡啊!”
樓宸瞥過視線:“越來越放肆了。”
蘇霽月低咳一聲,立刻轉移話題趴上窗口看外麵:“哇,風景真好!”
樓宸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看到了一片光禿禿的樹丫,額頭頓時冒出三道黑線。
眼下春日雖早已來到,樹木也早已發芽,可長出葉子是需要時間的,而這個時候,葉子顯然沒長出來,光禿禿一片的景致有什麼好的?這丫頭啊,沒有了記憶好似心思單純了不少,不過若是能忘記過去,好像,也挺好的。
樓宸這麼想著,唇角又彎出弧度:“護國寺偏遠,我們上山至少得半日時間,你確定要一直這樣趴著看風景?”
蘇霽月回過頭來看他:“有什麼不可以?”
樓宸無奈一笑:“難道你不餓?”
蘇霽月這才想起來,之前趕著出行,早點都還沒吃,被他這一提醒,立刻就覺出饑腸轆轆了。
“餓!當然餓!”蘇霽月說這話的同時便拉開簾子去問外頭的善春:“早點放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