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金叔笑了起來,“小夥子,長那麼大了毛都長齊了哇,怎麼還跟小毛仔一樣?”周圍的人也都哈哈大笑。
鍾關隻是冷冷得看了金叔一眼,就讓我把準備好的白酒和雞血拿給他,隻見鍾關把白酒和雞血摻和在了一起,用塑料杯裝著放在旁邊。
隨後,鍾關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還往地上重重得磕了三個響頭,嘴裏嘀咕著什麼,好像是在說陰司大量,來往借道。
這個舉動讓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接下來更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那杯摻著雞血的酒竟然自己飄了起來,往空氣中倒,而還沒有落地的酒居然憑空消失了,就像是有誰把酒端起來喝了一樣,而且這個人我們還看不到!
我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金叔的手下更是臉都白了,金叔的臉色也非常難看。隨著那杯酒的消失,麵前的山巒也逐漸消失,一排排整齊的石屋和幾顆零丁枯樹出現在我們麵前,還有在周圍飄蕩著的淒慘的“呀——呀——”聲。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走!”直到聽到鍾關的聲音,我們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快步走進封門村,我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山峰又重新出現了,把外界隔離了起來。。。
“老子長那麼大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鬼事。”金叔還驚魂未定,轉頭問向鍾關:“小夥子,剛剛那是啥情況?”
鍾關望了望他,說:“在跟陰司借道。”金叔不解:“陰司是個什麼東西?”
“陰司不是東西,是抓不願去陰間服刑的厲鬼的鬼神。”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多少是封建時代的人,還不懂我們現代人的網絡語言。
但我想不明白,既然是抓鬼的,那為什麼有你們這些道士,而且幹嘛要在這布下結界。
鍾關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說:“你以為呢,陰司也會偷懶,至於為什麼布下結界,我也不知道。”
金叔一臉疑惑:“小夥子,你在說些什麼?”鍾關也不理會他,我也懶得和金叔解釋了。
默默地觀察著周圍,周圍雖然有很多屋子,但裏麵都沒有住人,偶爾聽到烏鴉的叫聲。
這時天已經黑了,鍾關說可以就近用物,提議挑幾間房子住上一晚,我們一聽要在這石屋住上一晚,當時就炸開了鍋,最不願意的是金叔手下中的一個高高瘦瘦的人,聽金叔說他叫瘦猴子,是前幾年投奔我舅爺的人。
瘦猴子最先發話:“這鬼地方要住你住,我可不住。”
鍾關道:“難道你想在路上睡嗎?”金叔的手下都不說話了,瘦猴子一聽,也不說話了,畢竟睡屋子比睡馬路好啊。
隨後我們挑了三間屋子,鍾關說要和我睡在一間屋子,我也沒問為什麼,和我們一起的還有金叔,和一個胖子。他說他叫廖大牛,和我舅爺相識是在街上,那時他娘病了,手術需要很多錢,他到處借錢都不夠,沒辦法了就在街上乞討,舅爺見他可憐,又看他是個孝子,二話沒說就把手術費給了他,也沒叫他還,當時他那個感激啊,謝了舅爺後立馬交了手術費,但那時因為手術拖延得太久他娘去世了,他想過自殺,但一想我舅爺對他有恩還沒報答,就跟了我舅爺。
聽完胖子的遭遇我感覺有點惋惜,就安慰他說節哀,他說不論如何也要保護好我,報答張老板對他的恩情。
其他的八人一分為二,分別住進其他兩間房子裏。
我們的房子裏有炕,金叔讓我睡在上麵,他們則在地上搭了個地鋪,因為沒什麼事幹,他們早早的睡了,我望著這詭異的房子,心裏感覺很害怕,所以也早早得睡了。夜深人靜,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我以為是夢,嚇得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但看到金叔他們也相繼從鋪上起來,就知道這不是夢,這叫聲是從隔壁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