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手指扣動扳機的一刹那,我的身體還是不受控製,我以為要完蛋了。
突然,金叔猛地朝刀疤撲了過去,隻聽得一聲槍響,兩人雙雙倒地,子彈打中了金叔的手臂,頓時血液飛濺,金叔倒吸一口涼氣,捂著傷口呻吟起來,但刀疤並沒有收手,反而趁金叔倒地的檔緊緊得掐住金叔的脖子,刀疤的眼睛通紅,像不把金叔給滅了就不罷手似的。
兩人在地上扭打了起來,金叔畢竟是一個久經風沙的人,力氣上占了優勢,兩三下就把刀疤摁在了地上,但胳膊的傷口卻裂開了,不停得往外流血,刀疤在地上不停得掙紮,一邊掙紮還一邊喊著:“該死的,老子要殺了你。”
胖子則在一旁奸詐得笑著,笑聲十分的恐怖,似乎是在坐等收漁翁之利。
我看到金叔這幅模樣,為了救我而中了槍,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得流了出來,不對,我心想不能哭,現在應該想想該怎麼辦,如果金叔看到我這樣肯定會更痛的,想到這裏,我用手擦了擦眼淚。。。媽的,我居然可以動了,我又試著抬了抬手,掂了掂腿,全都聽我使喚!
難道是老天爺看到我這樣被感動啦?
“感動個屁啊。”
這句話突然從我後麵響起,我被這措不及防的聲音給嚇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猛地回過頭來,這一看,讓我的心徹底融化了。
“鍾關,你他娘的跑哪去了,怎麼現在才來。”我大聲喊道,幾乎又要哭出來了,沒錯,又是那張熟悉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他我都有種放心的感覺。
鍾關一把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說:“我一直都在,隻不過你們剛剛都出了幻覺。”
說著從他的挎包裏取出了一個竹筒,打開擰開竹蓋,裏麵裝著黃色的液體。
“這不是牛淚嗎?”我不解得問道“你要幹嘛?”這時我想起,牛淚通靈,而且還辟邪。
鍾關點了點頭:“沒錯。”他用手指沾了一點,抹在了我的眼睛裏,道:“不管看到什麼都別害怕。”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慢慢得把頭轉過去。
……
青銅祭台上哪有什麼金銀財寶,堆放的竟然是一堆殘肢廢體,沒有金色的粉末,也沒有夜明珠,有的隻是骨灰還有眼球……
我隻感覺一陣惡心,胃裏翻江倒海,吐了出來,鍾關拍了拍我的背。
這時,我看到了金叔快撐不住了,於是強忍住惡心對鍾關說:“他們還沒救出來呢。”
鍾關聽完點了點頭,一個跨步跑到胖子麵前,拿出糯米撒到胖子臉上,胖子罵了句:“臥槽。。。”於是昏了過去,隨後鍾關又跑到了金叔那去,用同樣的方法把糯米灑在刀疤臉上,刀疤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金叔放下刀疤,鬆了口氣,但他還不知道自己出了幻覺,問道:“你剛剛去哪了?”鍾關沒有回答,不由分說的把牛淚抹在了金叔眼睛裏,金叔的眼睛吃痛,睜開眼睛怒斥道:“你他娘的幹什麼!”
但隨即,金叔愣住了,望著那個巨大的祭台,震驚得說:“他娘的,這都是些什麼情況!”我走了過去,把事情和金叔說了一下,但金叔好像根本沒聽進去,隻是愣在那裏,我把金叔扶到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從背包裏拿出繃帶幫金叔包紮了一下,緩了會兒神。過了一會兒,金叔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完全醒過來,嘴裏念叨著:“我的錢啊,怎麼就沒了。。。”我安慰了下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