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抓摸不透(1 / 3)

陳心蓮表情倒沒多大變化,依舊是三分笑容在臉上,自顧自地吃起來。不得不說,她吃飯的姿態活像十六世紀歐洲皇族的公主一般,一舉一動充滿著優雅,配合著她身穿的白上衣,遠遠望去甚至產生錯覺感覺她是從天上降臨的天使,走近她一些都感覺自慚形穢。看著她精致得像玉一般的臉龐,暮塵還真的看呆了。

暮塵承認。他真的喜歡陳心蓮,像魚離不開水,蜜蜂追尋著花一樣。那種淡淡的喜歡一直潛藏在他的內心,隻不過他從沒有表露出來,或許是因為雙方的差距實在太大。

想到這裏時,霍琴身旁的一名男同學突然站起身來,暮塵抬頭一看,正是“光光”朱於庫,因為他頭頂常年見不到一撮頭發而被戲稱為“光光”,此刻看他臉上表情嚴肅,眼睛緊看著陳心蓮,結結巴巴說:“心蓮同學,你。你喜歡啥樣的男孩?”

這句話剛說出,眾人竊喜,當然,眾人指的是眾男同學們。

陳心蓮並沒有被朱於庫這麼突然一問而被嚇到,她放下手中筷子,嘴角露出三分微笑說:“我喜歡的男孩是。

是……眾人好奇陳心蓮到底喜歡啥樣的男孩。

“肯定是高大帥氣的陽光型男孩。”霍琴在一旁猜測。不過她這個猜測很快就受到郜馬的質疑“霍琴同學,你以為個個女孩都像你一樣喜歡又高又帥的男孩?別把人家心蓮同學想得那麼俗好嗎?”

“郜馬,你……你個混蛋,我才不俗呢!”霍琴伸出她招牌性動作,用食指直指郜馬。

暮塵無奈的搖搖頭,小聲說,這兩個家夥怎麼吵起來了,然後拉了拉郜馬,對著霍琴說:“安靜下,大家猜也沒用,還是等心蓮說吧。”

陳心蓮一笑繼續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喜歡啥樣的男孩,如果真要說的話,我喜歡暮塵。”話還沒說完,暮塵喝著的可樂立刻從口中噴出,四周刹然變得喧嘩起來,幾十道目光齊齊掃向暮塵。

一旁的郜馬適時的推了推暮塵,小聲地說:“還不站起來,看人家美女都和你表白了。”

被這麼一提醒,暮塵倒還真的傻乎乎地站起身來:“那個。其實我也。”

“額……你們誤會了,我是說我喜歡暮塵同學的樂觀幽默。”陳心蓮突然打斷暮塵的答話。

按捺不住內心的失望,暮塵稍稍低下頭,下一刻又抬起頭,憨笑道:“真是一個讓人驚喜的誤會啊!”

陳心蓮也一笑,然後繼續說:“除了暮塵,我還喜歡郜馬的勇敢,喜歡郝雲的文采,喜歡郝天成的寬厚,喜歡霍琴的真誠坦白。總之,我喜歡很多很多人。”

真是官方的回答啊,讓人抓摸不透……暮塵心裏納悶,認識陳心蓮接近四年,但是這四年來的相處,他們彼此的熟悉度不但沒有增加,而且還感覺到陌生,漸漸的認識,暮塵發現她身上充滿著許多迷團。

根據陳心蓮的介紹,她是來自一個小城市,家庭並不算富裕,父母都是平凡的上班族。但從她的談吐修養,一舉一動和她的所見所聞都可以看出她並不平凡,她,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光光”朱於庫似乎對陳心蓮的回答不滿意,依然站在桌前,他摸了摸他那光頭,臉上露出了片刻的猶豫,隨後眼中又綻放出堅定的光芒,鼓起勇氣,他從他的座位下抽出一紮花,慢步走向陳心蓮:“心蓮同學,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你願意和我交往嗎?”說完後便將花遞了上去。

陳心蓮表情顯露出一絲為難,她不知道怎麼去拒絕朱於庫,她怕傷著了他的心。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大廳內轟然響起:“誰敢和我搶陳心蓮。”

尋聲望去,果然是他——“火爆男”張元誠,他看到這邊熱鬧異常,便跑來這邊看,不料卻看見朱於庫捧出一紮鮮花向陳心蓮表白,以他性格不氣壞才怪。

沒有多說啥,張元誠抬起腿就往朱於庫身上踢,朱於庫也不是吃素的,轉身一閃就避開了。雖然朱於庫體形沒有張元誠占優勢,但是他自小就做習慣髒活累活,因此鍛煉出了滿臉好身架子,自然不怕打不贏朱於庫。

見張元誠動起手,朱於庫不想惹事也難,揮起拳頭,他衝向張元誠麵前和他打起來。

眾人見狀,連忙紛紛上前勸架,但是卻勸不住,他們兩個打得十分激烈,誰也不敢貿然上前去,生怕被他們誤傷。陳心蓮看見他們兩個因自己而打起來,內心感覺不安,不知所措下竟哭了起來,邊哭邊喊:“別打了……”

不得不說,陳心蓮的話比誰都有用,聽她這麼一說,張元誠和朱於庫居然不約合同地停起手望向她。趁著這個機會,郝天成和暮塵眾人連忙插入他們中間攔住他們,就這樣,這場鬧劇方才中止。

氣氛刹那一片寂靜,過了很久才重新熱鬧起來。暮塵回到自己座位上,看著自己的同學打架,他內心有些莫名的痛,或許因為與他們相處多年,雖然關係並不熟絡,但也不忍心見雙方發生矛盾。

陳心蓮坐在座位上,臉上還殘留著淚珠,和她關係較好的幾位女同學在她身前安慰她。

原本在今晚,暮塵就想著和她表白,但如今卻是不大可能的呢。

從內心想法出發,暮塵的喜歡和其他人的喜歡不一樣,暮塵喜歡陳心蓮,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美,更主要的是因為她的內在。他曾經看過陳心蓮為一個與她無關緊要的人的死而哭,知道她為了探望一個臥病在家的同學而走上數十裏的山路。在自己最孤獨無助的時候也是她安慰、鼓勵自己要努力生存下去,所以,暮塵喜歡她,有足夠的理由去喜歡她。

諷刺的是,他有理由卻沒有資本去喜歡她,為啥?因為他不過是平凡家庭的孩子,沒有厚實的背景,而他本人其貌不揚,才能平庸,身上甚至帶了多種疾病。最讓他失去信心的是,她太出色了,看著今晚一個個同學向她表白,甚至有人為了她而打架。麵對著這種情況,暮塵自問自己還敢去喜歡她嗎?別說表白,就連承認喜歡她的勇氣都沒,是的,他真得很懦弱。

看著陳心蓮,暮塵不由得感覺到心中的難過,不舍,痛苦。身體內的那顆心在哭泣,怎麼辦?就讓自己徹底的失去思考的異能吧,暮塵曬脫地拿起桌上那幾瓶未開封的酒喝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喝酒,人生中的第一次。

情到深處,愁腸更愁。

拿起杯子,將瓶中的酒倒入杯中,一杯接一杯,喝了十多杯後感覺不夠痛快,索性將杯扔去,直接拿起酒瓶喝。

一瓶接一瓶,桌上的酒瓶迅速消失掉,這一幕引來了郜馬和郝雲的注意。郝雲看了看暮塵臉上的紅暈,按住了暮塵的左手:“煩不煩,有必要這樣嗎?”郝雲說話依舊是一字一句的漢語,清醒時暮塵還能聽個一知半解,現在暮塵顯出滿臉醉態,又怎麼可能聽得懂?

倒是郜馬比較直接,不說多少廢話便強行奪過暮塵手中的酒瓶。

“你。你居然敢搶本帥哥的酒,該。該。該當何罪?來人啊。把他拖出去斬了。”暮塵搖晃著頭腦,醉乎乎的說。

郜馬看著他,在一旁微微搖頭,想來,他看出了暮塵發生了啥事。

意識漸漸模糊,暮塵感覺到自己的身軀緩緩的失去了知覺,漸漸的,他整個人沉了下去,睡了。

郜馬無奈地一笑,對郝雲說:“看來今晚我們要背他回家了。”

郝雲推了推暮塵,對著郜馬說:“睡了他?”

郜馬聽著他的漢語,不耐煩的點點頭。突然感覺到餐館內的空調開得有些大,郜馬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暮塵的身上……

就在這一刹然,暮塵似乎醒了,促然抬起了頭。

當郜馬看向暮塵的臉時,他嚇得“啊”的一聲慘叫了起來,驚慌地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聽著慘叫聲,眾人紛紛看向郜馬,隻見郜馬他摔倒在地上,然後又望向暮塵,卻見到他再次趴在桌子上睡了下去。

朱於庫連忙從桌子對麵走來,將郜馬扶起,問:“發生了啥事?”

“我。我。”郜馬結結巴巴地說:“我看到了他的眼睛!是緋色的!”

“緋色?”眾人感到疑惑。

“是!緋色的瞳孔,和野獸一般的眼神,他看著我就像看著食物一樣!”說完後,郜馬也開始懷疑自己的話,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在他好朋友暮塵身上,但……那種感覺並沒有錯,暮塵那緋色的兩目望向他的一刹然,他的靈魂被狠狠的撞擊,甚至要脫離出他的軀殼。

霍琴不以為意:“郜馬一定又喝醉了。”被她這麼一說,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我……我才沒喝醉,我今晚滴酒未碰!但……或許是我看錯了吧。”郜馬有些不肯定的說。

“肯定是你看錯啦,你個笨蛋。”霍琴揶揄道。

“試試暮塵就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郝雲目視所有的人,用他的漢語直噴出一句話。

朱於庫摸摸他那能反光的光頭,反問:“你打算怎麼試?”

“霸王花”霍琴適時做出奸笑表情:“弄醒他。”

“……這不太好吧。”陳心蓮有些擔心的說。

“有啥不好的,哈哈,我也想看看郜馬說的是真是假。”話說到一半,霍琴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走到暮塵身前,蠻橫地推了推他的身體。

“真……真麻煩,誰騷擾老子睡覺。我。我一定要劈了他。”暮塵從沉睡中蘇醒,抓抓頭發,有些醉態地說道。

“醒了醒了。”霍琴驚喜說。

暮塵搖搖晃晃地挺直了身板,抬起頭顱。在他做這一動作的同時,立刻吸引全桌所有同學的目光,同學們齊刷刷的一起望向他的兩目。

“啊。”看著他的眼睛,霍琴立刻尖叫。

“你叫啥叫啊。”郜馬沒好氣地對她說。

“他沒有緋色的眼睛嘛!真讓人失望。”

暮塵聽了她的話後,醉籲籲地說:“老。老子那麼帥!去。去你頭的緋色眼睛,別侮辱哥俊俏的外表。”

“誰叫醒這笨蛋的,讓他在這發酒瘋。”霍琴看著他胡言亂語,沒好氣的埋怨起來。

朱於庫呆呆地問:“不是你叫醒的嗎?那是。?”

“兄弟,就是她叫醒的……”郜馬對朱於庫徹底無語,隨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看來是我看錯了,暮塵的眼睛好好的怎麼可能會變緋色,我真是笨蛋。”

“你是笨蛋眾人皆知,不需要強調了。”霍琴在一旁嘲笑道。

“你……”

“既然暮塵沒有啥事,大家也就別吵架了。”陳心蓮勸阻二人。

陳心蓮話剛說完,一名女子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她慌慌張張地說著:“出事了,出事了……”

郜馬認出了,來人是班上的同學——“冷漠姐”馮文靜,她和同樣都是班上的優秀學習份子,不同的是,馮文靜平時一句話也不說,更不會開口閉口都說出一堆堆漢語。

“出啥事了。”霍琴問。

“有一群人要我們離開餐館,班長正和他們理論。”

“這。”霍琴聽了後,有些不知所措。倒是郜馬開口說:“我們去看看吧,說不定能幫上啥忙。”說完後,他便跟著馮文靜走了。

“我們也跟過去嗎?”朱於庫問。

“可也。”郝雲表示讚同。說著,他們也一群人熱轟轟地跟了過去。

陳心蓮猶豫片刻,對霍琴說:“我們也跟過去看看吧。”

“好。”出於女人八褂的天性,霍琴想也沒想就答應道。

一桌人,留下的同學就剩下幾個,其中還有一個醉著的人——暮塵,看著所有人都離開了,出於醉漢那原始本能——去人多的地方安全,暮塵也搖搖晃晃地跟著他們走了。

……

“快點離開這家餐館!我們馭鬼派要在這裏舉辦慶功會。”一位妙齡女子氣勢洶洶的說,而她身後竟跟著20多個壯漢。

郝天成揉揉手掌,滿臉和氣生財的樣子:“馭鬼派的名聲我聽說過,貴門舉辦喜慶之事,我們的確應該配合,但能不能稍晚一點,等我們的聚會結束以後?”

那位妙齡女子仰高頭顱說:“我沒這時間等你們結束!你們要麼現在離開,要麼就讓我們送你們走。”說完後,她伸出手,打了一個響指,身後20多個壯漢不約而同的扭捏著拳頭,“咯咯……”的響聲從一雙雙拳頭迸發而出。

“要打就打!誰怕誰!”張元誠還是老樣子,一股牛脾氣。

“別衝動!他們是馭鬼派的!元誠你家再有勢力也很難和他們抗衡。”郝天成小聲地說。

“我才不管了!”說罷,張元誠就直接衝了過去。

而另一邊,郜馬已經來到了現場,看著張元誠直接衝著要打那妙齡少女,郜馬禁不住感歎張元誠的魯莽,難不成他還想一個人和二十多個人打。

張元誠可就沒郜馬想那麼多,揮拳直接衝向那女子,即使對方是女人,隻要你越過他的底線,他才不管你是誰,他就是一個十足的暴力狂。

那女子身穿海色上衣,黑色短牛仔褲,沒有陳心蓮的優雅氣質卻有不輸給她的美麗,一頭秀發直達腰部。此刻她臉上浮現出一絲戲謔。在張元誠衝到她身前的刹然,她身後的兩名壯漢刹然出現在她前麵抵擋住張元誠的拳頭。

一扭,一轉,兩名壯漢輕而易舉地將張元誠束縛住了,“不自量力”那女子冷笑道,她抬起她穿的黑色高跟鞋,正打算著往張元誠身前踢。

“你敢!我爸是市長!”重要時刻,張元誠搬出他爸壓人。

“我怎麼就不敢,最討厭你這種依仗自己背景又沒實力的人。”說罷,就對著他的大腿狠踢了一腳,力道不算大,倒足足羞辱了他一番。

“你個臭婆娘!我一定會報仇的。”

“哦?我等著。”那女子輕笑說著,同時她又伸出她那細嫩的手掌準備狠狠地掌摑張元誠。

“住手!”郜馬突然喊道,他是個理智的人,這種情況下他不應該插手,更何況他要幫助的那個人還是張元誠。但他向來看重情義,即使別人對他不仁,他也不能對人不義。

聽著郜馬怒喝,那名女子扭頭看向他:“你也不自量力?”打了個眼色,那女子示意身後幾名男子去教訓郜馬。

突然,暮塵搖晃著身子出現了,帶著一臉的醉態說:“這醜女人是誰啊?”

“你……你說啥,有膽給我再說次。”那女子有些不可置信地說。

“對不起,我錯了,說你醜是侮辱“醜”這個詞,你這種樣貌,即使翻上整本詞典也找不出一個詞可以形容。”暮塵滿臉通紅,說出的話完全沒經過頭腦的過濾,很明顯可以看出,他真是醉的厲害啊。

“我要殺了你。”

“哎喲,還想殺我呢?我就在這蹲著給你殺,乖,小妹妹來殺吧。”可悲的暮塵繼續胡言亂語地說著。

“阿二,阿三,你們給我教訓他!”那女子氣得直跺腳,揮手招出了兩名壯漢。

暮塵果然是醉糊塗了,完全沒當那是一回事,也衝著她有板有眼地學著說:“阿貓,阿狗,你們出來,給朕仗打她三百大板。”

“我。我。”那女子氣得說不出話。

“小姐,小姐。他醉了才胡亂說話的。”郝天成眼看事態發展的越來越壞,不知如何是好。

“我管他醉了還是病了!”

朱於庫眼看是沒有商量的餘地,連忙對“胖子”郝天成說:“班長,打電話報警吧。”

郝天成聽了直搖頭,朱於庫或許不知馭鬼派有多大勢力,但他卻是知道的,那是一個傳承華夏傳統武術的門派,這個門派遍布全國,他們的弟子中有許多人是社會名流,商界巨擘和政界精英。這樣一股勢力哪是他這種小老百姓可以抵抗的。即便報了警,也不知道那些執法人員到底是幫誰。

眼看那幾名男子一步步逼進郜馬和暮塵,郝天成此時真的急了。

任郝天成再急也沒有用,那兩個壯漢此刻已經擊出拳頭掄向暮塵和郜馬,重要時刻那女子竟然喊了一句:“住手。”

到底怎麼回事?郝天成心中暗想,等他扭頭看向暮塵身前,他愣住了,他看見陳心蓮竟然擋在暮塵和郜馬的身前。

陳心蓮張開雙手護住他們二人,同時開口問:“麒麟菲小姐,不知伯父近來可好?”

“好著了,不用你操心。”那被稱作麒麟菲的女子回應道,臉上神情隨即變得異常難看,“陳心蓮!你怎麼在這。”

“今天班裏的同學舉辦聚會,我身為班裏一員,自然要參加。”

“……”麒麟菲不吭聲,她想看看陳心蓮要幹些啥。

“麒麟菲小姐,我知道新一屆的國際武術大賽,你們奪得了金獎。我在此恭喜你們,但能否讓我們辦完我們的聚會後再離開呢?還有,也請別為難我的同學好嗎?”

“說那麼多就是為了那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可以在這辦完你們的聚會,但那幾個人。我不會輕易讓他們離開。”麒麟菲眼睛望向暮塵幾人。

“能看在我們兩家多年的交往上不追究這事嗎?”

“可以,但那個人必須留下。”麒麟菲用手指向暮塵,她忘不了暮塵的辱罵。也算暮塵倒黴,誰叫他罵得最凶。暮塵此時還處在半清醒狀態,根本就沒弄清發生啥事,嘴裏還瞎喊道:“那臭婆娘,那醜婦。”

陳心蓮看著暮塵此時的模樣,禁不住笑了,“他不過喝醉了,沒心得罪你。”

“我不管!我生平第一次給人這樣侮辱……居然敢。居然敢說我難看,這混蛋。”

看著她氣得直跺地板,陳心蓮強忍笑意說:“我記得伯父囑咐過,叫你不許在外麵借馭鬼派的名聲造謠生事,如果給他知道今天的事……”

提起自己父親,麒麟菲立刻癟了,強忍著堵在心中的怒火說:“好好好,龍大小姐!你贏了。”

陳心蓮十五度彎腰施禮:“謝謝了,麒麟小姐。”

“哼……”麒麟菲連頭也不轉過來看她,帶著二十多個壯漢轉身就走,想她也沒心情繼續在這家餐館上吃飯了。

郝天成舉起手擦擦額頭上的汗珠,暗說好險。隨後偏過頭看著陳心蓮,疑惑地想,她到底是啥人?居然能讓那個少女就這麼離開了。

不僅僅隻有郝天成一人這麼想,在場的大多數人都這麼想,除了那一個不醒人事的家夥外——暮塵

郜馬看著護在自己身前的陳心蓮,感覺好不尷尬,竟然要一個女人保護自己一個大男人,臉紅耳赤下,他還是厚著臉皮走向陳心蓮身前說:“謝謝。”

陳心蓮對他點頭微笑,也沒說些啥,這一動作反給她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郝天成站在她身後,他想著要不要問下陳心蓮到底是啥人,但眼下這個情況還是不要問的好,因為現在還有許多事處理。看著四周亂糟糟的桌子椅子,酒瓶被打碎的整地都是,這些都要他自己處理。

挺了挺他那圓又滾的大肚子,他找了個比較高的地方站了上去:“各位同學,今天情況有些特殊,所以這次聚會暫時取消,改日我們再另外組織一次好嗎?”

就這樣,聚會草草散場……

……

第兩天清晨,太陽升起,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暮塵的臉上。

抓抓頭發,睜開眼睛,暮塵從床上坐起:“好痛……怎麼回事啊?”

“哥,你醒啦。”一個坐在暮塵身旁的男子說道。

“弟?我。我記得我是在餐館裏的,怎麼突然回家了?”

“是你朋友送你回家的。”坐在暮塵身旁的男子正是暮塵的弟弟——暮世華,他此時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書看,頭也不轉過來。暮塵對此也見怪不怪。

“哦,對了,爸知道你從學校回來嗎?”

“好像知道。”

“好像?能確定點不?”

“爸應該知道。”

“……”

暮塵無語,他和他弟弟還真有點溝通不來。最主要的是,兩兄弟的性格不怎麼相象,他弟弟的性格屬於那種很怪的類型。

摸著床邊,暮塵好不容易才從床上爬起來,喝酒還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頭昏昏沉沉的。因為酒中的乙醇進入體內後,沒有被肝、腸等消化器官所完全消化,使得乙醇得以分布分布全身。

喝酒醉人,也是因為乙醇對中樞神經係統產生抑製,使得運動中樞和呼吸中樞麻痹。

所以人喝酒後常會走路搖搖擺擺失去平衡,呼吸急促,甚至失去意識。

翻閱著頭腦內的知識,暮塵頗為感歎酒這玩意,少量喝酒有利於促進消化液的分泌和血液循環,大量喝的話?那可能就有危險了,願酗酒的人會被上帝所接納吧。

等等……

暮塵摸著他的頭腦,突然想起了他昨晚好像是幹了些啥壞事。

思索思索,不斷思索。他想起來了,那一個叫麒麟菲的女人。

“完了。”暮塵自故自地說道,也不理在一邊看書的弟弟,箭一樣的飛衝出房外。

連鞋也顧不得換,就穿著拖鞋跑出屋外。

暮塵的媽媽向玉站在門外看著兒子急匆匆地往外麵跑去,一臉疑惑:“這孩子才剛回來又要去哪了。”

暮塵要去哪?自然很明顯,要找下在現場的當事人——霍琴女士問問昨晚出了啥事情,對於昨晚,他記得並不太了解,也幸好霍琴的家就在這附近,所以不用打電話,走幾步就可以到她家去問個清楚。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她家,一棟三層樓高的小平房,房外有棵白楊樹,高約20米,樹皮灰白色。樹下,霍琴正坐那發呆。

“喂,霍琴小姐,在想帥哥了?”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了霍琴,她扭頭惡狠狠的盯著暮塵:“怎麼是你啊!”

“不然你覺得會是誰呢?”

霍琴發出“哼”的一聲,把頭轉過去,直接無視暮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