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贏雖然在以最快的速度追擊張子凡,但他也注意到了周邊街坊鄰居,他們的一舉一動他也收入了眼底,頓時心頭一動,眸光閃爍,扯著嗓子就是一聲吼。
“張子凡,你今晚趁著小爺睡著了來襲殺小爺,真是個卑鄙小人,有本事你就別逃,我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看小爺不把你丫的賤骨頭給拆掉。”
聽到這話,又加上張子凡是從趙贏房間方向逃跑出來的,頓時街坊鄰居一個個恍然大悟,再看了看趙贏門口那破開一截的木門,一個個不由麵麵相覷,眼裏的驚疑已經漸漸的轉化為了明悟。
他們剛才還在納悶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經過趙贏這麼一吼,在結合現場的情況來看,難道還真是張子凡去趙贏家偷襲不成反而被趙贏痛打了一頓?
可是張子凡是什麼人,趙贏又是什麼人,他們可是了解頗深。
一個已經踏入了修行者行列,並加入了陰陽學院的高材生,另外一個卻是實實在在不學無術混吃等死靠妹妹救濟的登徒子。
這兩者間,本來就有很大的差距,但眼下,這差距怎麼就反過來了呢。
高高在上的神子張子凡被追殺,登徒子趙贏卻成為了主動追殺的一方,這畫麵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啊。
“走,跟下去看看。”一些膽子比較大的大娘大叔們,也被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給激起了好奇心,一咬牙後,便是邁開步子,跟了上去,想要看個結果。
其餘人在稍微猶豫了一下後,便是也跟了上去。
前方早已深受重傷的張子凡,聽到了後麵趙贏傳來的怒罵,頓感麵子掃地,體內氣血翻滾,臉色忽然一沉,一口鮮血便是忍不住噴出。
“可惡,真是氣煞我也。”他仰天長嘯,恨欲狂。心裏憋了一肚子的火。
想他張子凡十三歲就加入了陰陽學院,成為了青羊鎮名氣遠播的少年才俊,人人見了,也要尊稱為一句神子大人,無論到哪兒,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是所有人眼裏的中心。
可以說是風光無限。
本來今晚來殺趙贏,在他看來,殺這廢物也不過是手到擒來,但誰知道,還沒有看清楚對方是怎麼出手,自己就已經身受重傷,若不是自己反應快,恐怕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眼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這廢物追殺,就算今晚不死,以後他也是沒臉麵在青羊鎮繼續混下去了。
這等奇恥大辱,你讓他這等平時習慣了被人恭維高高在上的人如何能夠忍受的了?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了。”忽然,他不再逃跑,轉身身來,死死的盯著逐漸靠近的趙贏,咬牙切齒的吼道。
“哈,過份?”趙贏也是停下了腳步,摸了摸鼻子,饒有興趣的看著滿臉不甘與憤怒的趙子凡,“到底是你過份還是我過份?我與你無怨無仇,你上次不僅與蘇沫那賤人狼狽為奸來陷害我,雇傭水軍四處汙蔑我是登徒子也就算了,今晚還上門來殺我,結果殺我不成,被我反追殺,眼看被我追的如同喪家之犬,沒有辦法了,這個時候就說我過份?嗬,你這人顛倒黑白的本領倒是有意思的狠啊,看來平時沒少幹這偷雞摸狗之事吧。”
趙贏說完哈哈大笑,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譏笑。
很快,周圍也陸陸續續的出現了一些大媽大叔們。他們聽到趙贏這句話,也是麵露異色,難道傳的沸沸揚揚的趙贏‘非禮事件’也是張子凡在背後搗鬼?
經過剛才這件事,眾人已經可以確定,是這張子凡來暗殺趙贏不成反被追殺這個事實了。
人就是這樣,有了第一件不好的事發生在某人身上後,若是有第二件不好的事發生就會立馬聯想起此人來。
現在的張子凡,就是這麼個情況。
“難道這趙贏還真是被張子凡與蘇沫聯手陷害的?”有一位粗狂的大媽滿臉疑惑的說道。
“看目前這狀況,你還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性。”一位大叔立馬回應起這位大娘的話來。
有人開了個頭,接下來,就有很多人來了興致,開始你一嘴我一嘴七舌八嘴的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