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走進別墅,房間大門重重合上的那一刹那,雲寧單薄的身子也終於支撐不住,沿著冰冷的牆壁,滑跌在地。
那一巴掌的餘痛還在肌膚上隱隱發作,似牽動著神經,痛徹全身。
她一直都知道,在淩司玄的心中,她雲寧永遠都不如他那個狠毒的妹妹淩沫來的重要。
可這一巴掌的果決,還是來得太狠。
狠到,像是無數的鋒刀,在雲寧的心窩刮著、刺著,直到血肉模糊。
良久,她合上眸,斂去眼中的酸脹之意。
這一巴掌,終究是斬斷了她對淩司玄最後的希翼。
一個人靜靜地靠在房間的角落,雲寧似乎可以聽到耳邊不斷傳來的父母的怨恨聲。
怨恨著她為什麼會看上淩司玄這個男人,而害了他們全家。
每次到了這個這個時間,都是雲寧最難受,最崩潰的時候。
因為每當這個時候,永遠都隻有她一個人麵對著這孤寂的世界,沒有人可以來陪伴她。
小腿被淩沫折斷的痛苦還在不停的刺激著雲寧想要忘記卻難以忘記的神經。
她咬著牙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想要叫人幫忙找一下醫生。
誰知道出門就看到淩司玄正抱著淩沫在客廳輕聲哄著的場麵。
“好了,多大的人了還整天窩在哥哥的懷裏,醫生不都說了嗎,你這隻是小傷沒什麼大礙,倒是你這麼冷的天沒事幹嘛和她在水池邊打鬧,現在著涼受罪的不還是自己嗎?”
淩司玄無奈的搖著頭,看著窩在自己懷裏撒嬌的淩沫,一陣無可奈何,無奈的搖著頭。
實在是不明白這丫頭小時候就喜歡粘著自己,長大了以後沒有改善反而有些變本加厲了。
淩司玄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她疼愛這麼多年的妹妹,其實才是這些年來的罪魁禍首。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觀望他們,淩沫一臉傲慢的抬起頭,望著雲寧那略顯蒼白的臉龐,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一抹詭異嘲諷的笑。
就這點本事還敢來和自己搶司玄哥哥,嗬嗬……
“寧姐姐,你,你怎麼出來了?哥哥不是囑咐過說要你在房間裏靜養嗎?對不起,今天是我不該和你在水池邊吵架,我不是故意的,寧姐姐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會好的補償你的,希望你不要在計較五年前的事情了……”
淩沫有些膽怯的朝著淩司玄的懷裏縮了縮,聲音略帶恐懼。
“沫沫,別怕,別忘了誰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雲寧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
見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妹妹受這樣大的委屈,淩司玄怎麼可能作罷?
看向雲寧的眼眸越發的不善起來。
“誰讓你出來的?還嫌不夠讓人厭惡嗎?管家,帶她去城郊的別墅。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準放她出來!這淩家隻能有一個主人,那就是沫沫,它永遠都不會是你雲寧!”
淩司玄目光冷然的看著臉色驟變的雲寧,絲毫沒有發覺自己剛才的一番話給兩個女人帶來了怎麼樣的震驚。
原來在他淩司玄的心中,自己這些年什麼都不是,淩沫才是這淩家唯一的女主人是嗎?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抓著她遲遲不肯放手呢?
難道他不知道這樣下去對她對淩沫都是折磨傷害嗎?
另一邊,淩沫則是滿心歡喜的看著淩司玄。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哥哥竟然會這麼的維護自己,為了維護自己,甚至不惜將雲寧趕到郊區的別墅,借此用來證明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
看樣子,雲寧在哥哥的心裏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