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安到了壽宴門口,這處應該是私人住宅,地方很大,有一幢宅子,古老中透著莊嚴與恢弘,這不得又讓爾安開始腹誹,有錢人的世界真是深不可測。可是進去需要請柬,她沒有,便站在門外等著嘉慕。
“喲,這不是小安安嗎,今天穿的可真漂亮啊,端莊大氣,真是秒殺一眾菲林啊。你這是在等嘉慕?這小子也真是怎麼能讓美人在這等著呢,這外麵風多大,萬一凍壞了哥哥我會心疼死的。”嚴立承看到站在門外的爾安便肆無忌憚的調戲起來,他今天穿的正式又騷包,再加上本身還長了張妖孽般的臉,真是帥氣中帶著痞氣,特別是那一雙桃花眼,似乎能讓人瞬間沉迷。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麼在醫院那種枯燥又充滿挑戰的地方待下去的。
“其實現在還算是夏天,我不冷的。”爾安略尷尬,她還不適應如此的交流方式,不過她知道嚴立承並沒有惡意。
“你怎麼能不冷呢?你不冷哥哥我怎麼心疼你啊。”嚴立承挑眉,說著還很騷包的捂嘴笑了笑,這笑倒是爾安覺得渾身一顫,“行了別在這等了,先跟哥哥我進去吧。”說完,嚴立承對爾安彎起手臂,示意她挽著自己。爾安也再沒多想,在哪等不是等,便隨著嚴立承進去了,也發信息告訴了葉嘉慕。
爾安以前從沒與參加過此類宴會,這裏的人穿著打扮似乎都象征著他們的身份地位,他們談吐得體舉止優雅,他們能談論著哪裏的葡萄酒莊比較出名,昨天又與某國的政要見了麵,或者瑞士巴黎這些旅遊聖地,有些人爾安隻覺得麵熟,好像見過,是在電視上,好像是政界什麼重要人物,爾安渾身都緊繃著,她沒有跟別人說話,也沒有人主動跟她說話,她覺得大家都很和善的笑著敬著酒攀談著,可是卻少了許人情味,爾安心底真的很不喜歡這種掛在臉上的虛偽。
最讓爾安驚訝的是她竟然在壽宴上看到了齊續,他挽著名高挑美麗的女孩,兩人對視了一眼,齊續慌忙別開了眼,有些手足無措,匆匆帶著那名女孩走向了別處,而爾安也沒有錯過女孩轉身與她對視時眼中的厭惡,這讓爾安一時覺得莫名其妙,倒也沒有深究。而嚴立承早已混入了亂花從中。壽宴快開始的時候,葉嘉慕還沒有到,爾安有些擔心了,剛想掏出手機打個電話問問,卻隨眾人的目光一起集中到了門口。
男人身材頎長,一身黑色西裝,配上藍色的領帶,袖子上琥珀色的袖扣熠熠生輝,頭發黑玉般有著淡淡的光澤,棱角分明的臉龐透著冷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唇。他挽著的女孩身材高挑皮膚朱玉般白皙,一雙桃花眼中淨是驕傲與自信,美麗挺立的鼻子,一頭烏黑的頭發瀑布般的披落在肩頭,她身上純白的禮服似乎也隻是為了襯托出她的純潔與無法阻擋的美麗,宴會上的人都被這養眼的一對吸引了目光,哦,真是俊男美女天生一對。
不過也有些竊竊私語的聲音,“這不是秦家的丫頭嗎,不是早就出國了嗎,倒是好多年沒有見過她了。她當初不是拋棄了葉老的孫子嗎,這事當時在圈子裏挺廣為流傳的。。。。。。”“這葉嘉慕聽說結婚了,好像不是跟秦閱彤吧,今天怎麼。。。這關係這是叫人摸不清啊。”。。。。。。
嚴立承看著門口這一幕心中諸多感慨酸澀不堪,他的女孩,他的天使,他一直捧在手心裏的寶貝,他一直渴望的女人,還是這麼美麗,可是卻從來沒有屬於過他!
從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中爾安早已知道這就是秦閱彤,那個讓葉嘉慕思念糾結的女人,那個讓葉嘉慕在他們新婚之夜口中呢喃的女人,不知怎麼爾安隻覺得眼前這一幕異常刺目,她慌亂的別開臉,她想轉過身去,可是雙腳就像灌了水銀般,沉重的讓她移不開步子。
剛進場,葉嘉慕就鬆開了秦閱彤挽著他的手,臉上似乎比平時還要冰冷幾分,渾身散發著一股逼人的寒氣,這熱鬧喜慶的場內風光都沒有讓他的麵部柔和半點。他環顧場內一圈,尋找著爾安的身影,最終停留在靠窗的一個角落裏,她端著杯果汁靜靜地站在那裏。看到爾安身影的一瞬,葉嘉慕煩躁了許久的心似乎得到了些許平靜,隻不過這丫頭怎麼失魂落魄的樣子。葉嘉慕邁著步子,朝爾安走去,沒有再看秦閱彤一眼,這讓被眾人盯著的秦閱彤略為尷尬。不過這很快也隻成為了宴會的一個小插曲,人們的目光也不再集中在二人身上。
葉嘉慕走到爾安身邊,牽過爾安的手溫柔的道:“有些事耽擱了,來晚了些,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裏?立承呢?不是他把你帶進來的嗎?”他知道爾安不是很適應這種場合,也照應過立承要照顧著爾安,可是這小子竟然把她一個人扔在角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