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時,醫生正在處理周依雲的傷口。
“周小姐,這個以後肯定會留下疤,要不要我幫你聯係整形師。”
刀疤在旁邊粗聲說:“不用,我會安排。”
醫生早就被他一直釋放的冷氣嚇死了,聽他這麼說馬上點頭:“那沒什麼了,接下來記得每天換藥,臉上不比胳膊,還是注意點好。”
“依雲。”陳晨紅著眼睛拉住她,“你放心,我會給你做藥,不會讓你留下疤的!”
經曆了那麼凶險的情況,周依雲現在非常虛弱,她扯了個笑容給陳晨:“沒事,現在整容這麼發達,可以磨平的。”
“你……你……”陳晨抽泣著說不出話來。
江瑞把她摟進懷裏:“好了,讓她休息,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
說完他抬頭看著周依雲:“謝謝,我欠你一條命。”
“陳晨是我朋友。”周依雲淡淡的說了句。
走的時候,江瑞把刀疤叫到門口說了半天話。路上陳晨纏著他問是不是要讓刀疤跟周依雲在一起,被她問的沒辦法了,江瑞瞟了她一眼。
“你的頭不疼嗎?”
陳晨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頭:“不疼啊!怎麼了?”
“不是說被打了兩下嗎?”江瑞摸摸她的頭,“剛剛應該叫醫生看看的,別有什麼後遺症。”
聽江瑞這麼說,陳晨才想起來唐悅打過自己的頭,這麼一想,馬上就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疼!”她捂著腦袋。
江瑞好笑的看著她:“行了,睡一會!”
陳晨嗯了一聲,把座椅放倒,原本想著睡不著,可隨著車子晃晃悠悠,沒一會就迷糊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團子正趴在枕頭上盯著她看。
“媽媽疼嗎?”小手摸了摸陳晨的臉。
江瑞怕她亂蹭,讓醫生給貼了塊紗布。
“不疼了”陳晨捏了捏女兒的臉,發現她好像又長高了。怪不得之前謝紅打電話說溫澤宇天天打籃球,每天都量身高,生怕自己比團子低了。
“汪汪汪!”黑子搭著兩隻爪子站起來。
團子點點頭:“是的,我們可不能像媽媽這樣丟三落四的。”
黑子:“汪汪汪汪!”
團子:“當然,我這麼聰明!”
“不許當著我的麵說悄悄話。”陳晨抓狂的指著狗頭,“它是不是又鄙視我了?”
團子目不斜視的撒謊:“沒有,黑子說就算媽媽臉上貼了膠布也一樣漂亮!”
“真的?”陳晨不相信。
黑子:“汪汪汪!”
陳晨抽回手:“少來,舔*我也沒用。”
反正她是不會相信一人一狗的話的,這兩個家夥最毒舌了,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狗!
“爸爸做了午飯才走的,你再不快起來要涼了。”團子把睡衣遞給她,“等下溫澤宇來接我,我們要去少年宮學遊泳。”
陳晨穿好衣服,跑進洗手間刷牙:“我等會去醫院看依雲阿姨!”
“別忘了把姥姥做的發卡帶上。”團子提醒她。
陳晨擺擺手,含糊不清的點頭:“知道啦!”
醫院裏。
周依雲聽完刀疤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願意嗎?”刀疤又問了一遍,“做我女朋友吧!”
“嗬嗬,刀疤你不用這樣……”周依雲苦笑道,“你看,我是為了陳晨受傷的,她是我朋友,你不需要自責。再說我的臉回頭做了整形一定沒事的。”
見刀疤還固執的看著自己,周依雲歎了口氣:“我是個靠臉吃飯的明星,這張臉對我來說就是命。我劃的時候有輕重的,我又不是傻子,還非要給自己留下疤啊!”
“和你的臉沒關係。”刀疤眼神瞟了瞟,“你不是說,來世再說喜歡嗎,現在不用了。”
周依雲臉紅了紅,硬著頭皮開口:“那……那個時候我以為我會死。你知道人死的時候說出的話不能算數的,我那會腦子都不清楚了。”
“人之間將死,其言也善。”刀疤看著她,“人死的時候說的話,才是真心話。”
見他這麼執著,周依雲也不耐煩了:“刀疤,我說了跟你沒有關係,我也不需要你負責。”不等刀疤開口,她接著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嫁不出去沒人要?”
“還是你覺得你這麼同情我,我應該感恩戴德?”
刀疤一拳錘在床邊嚇了周依雲一跳。
“不是同情。”男人低著頭,“我……我喜歡你。”
周依雲脫口而出:“騙人,你喜歡武力值高的女人!”
“你怎麼知道?”刀疤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