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回到房間,就看到四叔正盤腿坐在炕桌邊上,桌子上還放著一盤子血淋淋的肉。
白蛇正盤在盤子周圍,大口大口的吞咽著盤子裏的肉,整個房間都回蕩著咕嚕咕嚕的聲音。
看著整顆頭都變成血紅色的白蛇,我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站在門口,手還捏著門把手,就不想再往炕邊靠一步了。
“晚上還要辛苦它,肯定剛要讓它吃飽再說,你過來幫忙!”
四叔見我進門之後,遲遲不肯過去,詫異的抬起頭。
我的臉色肯定不太好,他嗬嗬一笑,很自然的說道。
我這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隻是刻意避開了白蛇,站在四叔跟前。
四叔手中正拿著一個紅線,紅線上麵串著珠子,每一粒珠子都大致像魚眼珠那麼大。
琥珀色半透明的珠子,在白熾燈光下,泛著瑩瑩光亮,看上去十分漂亮。
“四叔,這是什麼?”
我忍不住詫異的衝著四叔問道,總覺得這些不太規則的小珠子,隻是個裝飾品。
“這是從小白毒液中提煉出來的東西,可以治病,本身含有劇毒。”
四叔將最後一粒珠子串到紅線上之後,抬起頭平淡的說道。
我聽到有劇毒這三個字的時候,手不禁抖動了一下,險些鬆開了手。
“你這膽子實在太小了,以後要多加練習。對待蛇這種東西,需要的是耐心,你這麼畏懼它們,哪還有耐心養好它們?”
四叔看看到我這副樣子,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裏卻慌張到了極點,我並不是害怕四叔在這弄什麼毒液。
我是在想,他弄這些東西做什麼,難不成是要給我媽看病嗎?
我覺得這太不靠譜了,連四叔自己都說,這東西是有劇毒的,我媽怎麼能接觸這些東西?
“四叔……這些東西,你打算……怎麼用?”
別的事情我都可以忍,但惟獨對我媽的事情,我分好都不會退讓。
於是我硬著頭皮,就衝著四叔問道,我堅決不能拿我媽的性命開這種玩笑。
“我知道你小子在想什麼,放心,我治好的人,比你見過的人都多,你媽媽的腿,隻是積勞成疾引起的病症,並不算什麼大病,我保準能夠治好!”
四叔的將紅線放在桌子上,氣定神閑的說道。
我沒有太仔細聽他的話,而是驚愕的看著白蛇。
就在四叔說話的這段時間,白蛇竟然將整條紅繩,連帶著紅繩上麵的毒珠子,一並吞了下去。
“嗬嗬,沒事!”
四叔完全不在意白蛇頭頂上的血跡,還輕輕在它頭上摸了一下,發出爽朗的笑聲。
我茫然看著他們,最後將首先落在了白蛇身上。
白蛇嘴邊隻剩下一小截紅繩,沒有被它吞下去,它仰著頭看著我,口中嘶嘶的吐著信子。
我看到它這副樣子,立刻想起昨天晚上,它留在窗台上,嚇跑了另外幾條劇毒毒蛇的氣勢。
我當即朝後退了幾步,和它離開距離,生怕這東西會突然撲過來咬我一口。
雖然四叔在,但電視上也說過,蛇是冷血動物,是養不熟的。
很多蛇在成天之後,甚至會吞掉自己的主人,更何況我並非是它的主人。
“天色不早了,你先睡吧!”
四叔見我的如此畏懼白蛇,眼中上過一絲不悅,他故意將拖著白蛇,站起身,走到我跟前,冷冷的說道。
我想到炕邊,就必須得越過這條蛇,但我也不能一直在門口站著。
猶豫了片刻,我才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繞過白蛇走到炕邊。
我爬到看上,靠著床邊坐著,看著窗外漸漸黑下來的夜幕,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爬到了我的身上。
我心裏頓時泛起一陣恐懼,這種軟乎乎,帶著鱗片劃過我手背上的感覺,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身上現在正有一條毒蛇在爬。
然而我還是將四叔看得太良善了,等我低下頭一看,才驚愕的發現,自己身上正纏繞著五條七步蛇。
這幾條蛇同時衝著我吐著信子,不斷扭動著冰冷的身體,在我身上遊離著。
“四叔,有毒蛇闖進來了!”
我嚇了一跳,還以為劉山又過來放蛇殺我了,我趕忙衝著四叔喊道。
“我放出幾條蛇,幫你適應一下,麻木了也就不害怕了!”
就在我快要崩潰的是時候,身邊突然傳來四叔的聲音。
我脖子僵硬的轉過頭朝著四叔看去,發現四叔正坐在角落裏抽煙,看著我的表情中,透著幾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