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啞然,聽了他的話之後,也沒有吭聲,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
我並不是個很會撒謊的人,何況在警察麵前撒謊,我多少會有些緊張,這樣就很容易穿幫。
可我以前也了解過一些,關於這家醫院重症區的情況。
這家醫院的設施是非常先進的,所有人想進入重症區,都必須要刷開才行。
但我並沒有那樣一張卡,我昨天偏偏還暢通無阻的進去了,還一身傷的暈倒在裏麵。
偏偏第二天,重症區就有個人非正常死亡,這人還很有錢,警察找上我,也是必然的事情。
我猶豫了片刻,最後決定還是說實話,就說自己是誤闖進去的,走錯了地方,當時重症區的門沒鎖。
但還沒等我把這些話說出來,旁邊的四叔突然抹了把嘴,就招呼那個年紀較大的警察,一起走出了病房。
他們看樣子並不認識,中年警察甚至有些警惕四叔,他本不想和四叔一起出去。
奈何四叔硬拉著他,還說自己是我的師父,有事情要和他說。
中年警察這才和他一起走了出去,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隻是看到中年警察的眉頭皺了皺。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床邊,也一臉茫然的小警察,心裏暗暗決定,沉默到底。
這件事讓我自己解釋的話,沒有見過的人,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這已經超出了正常人能夠理解的範疇,他們肯定會認為我是個精神病,就算我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這小警察頻頻抬頭看我,半晌見我沒有吭聲,他放下手中的本子,有些生氣的看著我。
“昨天是誰放你怎麼進重症區的,你去重症區做什麼?”
小警察有些生氣的衝著我質問道,語氣有些生硬,顯然他是覺得我有嫌疑,很有可能是殺了富商的凶手。
這時四叔和中年警察又開門進了房間,中年警察冷冷的掃了我一眼,就招呼小警察離開。
小警察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滿臉懵逼,不過他什麼都沒有問,就跟著中年警察離開了。
等著兩個警察走了之後,很快所有人就都知道,我昨天進了重症區,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對勁了。
我無視了這些或是好奇,或是警惕的目光,悶頭躺在床上。
四叔送走了兩個警察之後,就匆匆離開了,我茫然的躺在床上,無聊之下,也隻好頂著天花板發呆。
這時我又感覺到有東西有在我懷中蠕動著,遊走著,這東西絕對是一條蛇。
上次可以算是我的錯覺,但這次絕對不是,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這東西爬過我身體的冰冷感。
我低下頭迅速掀開被子,驚愕的發現,自己的懷中,真的躺著一條白蛇。
這蛇長得很怪異,因為我清楚的看到,他的頭上頂著一個鵝黃色的角。
這條蛇隻有手指那麼粗,頭上那個角更是小的可憐,黃豆粒大小,被白蛇頂在頭上,卻十分顯眼。
但我也在這蛇出現的瞬間,就認出這是一條白環蛇,是一條毒蛇。
不過我並沒有多警惕,我以為他是四叔留下來,故意保護我的。
反正閑來無事,我順手摘了粒葡萄,就遞到這條蛇跟前。
白環蛇仰頭看了我一眼,扁扁的頭上,有雙黑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眼睛。
不過緊接著它就整顆葡萄都吞了下去,然後繼續看著我。
我又給它摘了幾顆葡萄,都被它吃了。
這時我聽到病房的門突然響了一下,我詫異的轉過頭,剛好看到四叔從外麵走進來。
我滿不在乎的摘了一粒葡萄,低下頭剛想喂白環蛇吃,卻發現它已經不見了。
我當時愣了一下,就聽四叔說:“林,收拾東西,出院回去!”
“現在就走?”
我有些不敢相信,總覺得出了這樣的事情,那些警察肯定不會放我離開。
“快點再不走,就走不了!”
四叔皺了皺眉頭,催促道。
我看到他黑著臉的樣子,就知道自己肯定遇到了麻煩,當即就起身,將病號服拖下去,換上平常的衣服。
四叔也收拾好東西,他還給我租了個輪椅,推著我就迅速朝樓下走去。
不到十分鍾,我們就迅速離開了醫院,四叔叫了一輛出租車,拉著我上了車。
剛上車我就聽到他衝著司機說:“去火車站!”
我當時就愣住了,趕忙說道:“去火車站幹嘛,我都住院了,我媽肯定擔心的夠嗆,我得先回家!”
“你小子要是不行死,就別那麼多廢話,你住院的時候,我都和你媽說好了,要帶你到我家那邊去,她早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