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咱們三個小時之內,走了幾千裏,都是小白的功勞?”
我試探著問道,同時朝著老老實實趴在四叔掌心的白蛇看去,總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我有一天也訓練出這樣一條蛇來,起碼無論到哪都不用買車票了。
“對,我給你挑的那兩條金環蛇,也是很有靈性的蛇,你並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我在幫你調教,從今天開始,你自己喂養它們!”
四叔隨手指了指自己的背包,很快我就看到兩條小蛇,從包裏爬了出來。
它們像是認識我一樣,迅速朝著我爬了過來,我試探著伸出手,任由它們爬到我的胳膊上。
胳膊上感覺到兩股冰冷的感覺,我皺了皺眉頭,有些頭皮發麻。
“很多時候與其說是咱們挑選靈蛇,不如說是它們選擇了咱們,首先它必須認可你,不然你非但訓不服它們,還會被它們殺掉。”
四叔說到這突然長歎了一聲,我沒有吭聲,也知道他大概想起已經死去的徒弟劉海了。
我曾聽他說起過,劉海就是在訓一條毒蛇的時候,被毒蛇咬傷,才不治身亡的。
我不禁感到心底泛起一陣寒意,低頭看了看還在我胳膊上遊走的兩條金環蛇。
好在這兩條蛇看上去很溫順,絲毫沒有要咬我的意思。
“養足精神,咱們明天就進沙漠。”
四叔吃了點隨身帶著的幹糧,又躺下繼續睡覺。
我剛睡醒,哪還能睡著,何況身上突然多了兩條蛇,實在太別扭了。
我還沒發適應這種感覺,實在睡不著,本想給我媽打電話報了平安,卻突然想起,這裏根本沒有信號。
我隻好躺在床上,蓋好被子,盡量適應這種有毒蛇在身上遊走的感覺。
好在金環蛇不喜歡陽光,一般白天都會蜷縮成一團,它們兩個倒也還算安分。
我背對著陽光,感覺後背被曬得很舒服,吃了點東西之後,就繼續躺在床上睡覺。
就在我半睡半醒之間,我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稚嫩的童音,聽上去像是個女孩的:“哥哥,你終於來了……”
我隻聽到了前半句,感覺這聲音很熟悉,但也沒多想,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我醒了之後,我才猛然想起來,這聲音不就是在夢中,半張臉都長著蛇鱗的女孩的聲音嗎?
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然也不會聽到那個聲音,說不定又是白環蛇搞的鬼。
等我起來之後,才發現房間裏就我一個人,四叔已經不見了蹤跡。
我掀開被子,也打算出去走走,但我無意中碰到自己的枕頭,突然發現自己的枕頭上多了塊鱗片。
這鱗片都有些泛黑,一看就不是最近脫落的蛇鱗。
我對蛇的品種雖然有些了解,但我終究不算是行家,眼力有限,無法通過兩片蛇鱗判斷出蛇的品種。
單用肉眼看,我就覺得這兩片鱗肯定不是白環蛇,或是我身上的金環蛇的。
“四叔搞什麼鬼?”
我當即就想到這兩片蛇鱗,是四叔放在我枕頭旁邊的,除了他之外,這房間裏就沒有別人了。
“趕緊把蛇鱗收好,沒準以後有用,這是她留給你的!”
這時我突然聽到白環蛇稚嫩的同音,他依舊特別喜歡邁關子,有什麼話都不會一口氣說完。
不過這次不用問,我也猜到白環蛇口中的她,肯定不是四叔。
那就隻能是那個,在我夢中曾經出現過的女孩,我有些愣神,趕忙問道:“你沒覺得那不對勁嗎?”
“她肯定遭遇了什麼事,才會變成那樣的,沒有哪不對勁。”
白環蛇輕歎了一聲,像是有些感慨似得說道。
我聽了他的感慨,更加懵逼,拿著那兩片蛇鱗在床邊坐了半天,直到四叔回來,我還在愣神。
四叔看到這兩片蛇鱗之後,眼神立刻閃過一絲敬畏,他激動的從我手中搶過蛇鱗看了起來。
看了半天才問我:“這蛇鱗你從哪來的?”
我的腦子裏還在不斷的閃現著,那個半張臉都長著蛇鱗的女孩。
每次看到那張臉,我心裏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我不知道這女孩的出現,到底是福還是禍。
總之我心裏始終非常忐忑,尤其是看到那兩片泛著黑色寒光的蛇鱗。
猶豫了片刻,我最終將事情的經過和四叔講了一下,除了白環蛇那部分,被我刻意隱藏起來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和四叔說了一遍。
四叔坐在我對麵,一聲沒吭的聽完我的話,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吭聲。
等我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之後,四叔才猛然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