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也知道凡是梁經理讓我們幫忙的事情,都很有可能是一件極為缺德的事情。
但現在為了我媽我也隻能硬著頭皮去做,再遲我媽可能就要沒命了。
四叔見我能答應,立刻抿著嘴笑了起來,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促狹,讓我覺得不太對勁。
不過我當時滿腦子,都想著怎麼就我媽,根本沒有多想。
第二天我們就坐著四叔夥計開來的車,迅速朝著火車站趕去。
四叔給水冰他們訂了硬臥票,讓夥計照顧他們,他則帶著我包了一個軟臥間。
一共四張床,我隨便挑了個下鋪,將行李放下,就問四叔:“咱們這是直接去找梁經理嗎?”
“不用咱們找他,他會來找咱們!”
四叔喝了口水,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說道。
四叔剛和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腦子一熱,竟然就給答應了,現在想想自己這麼辦事實在太缺德了。
“這件事我可以幫忙做,但您得答應我,這件事不能害人性命,不然我堅決不參與!”
我輕歎了一聲,將一直積壓在自己心裏的話顧忌說了出來。
讓別人損失點財物,我就已經過意不去了,但若是要害人性命,這件事說什麼我也不會幹的。
我不想背上這樣的罪過,怕自己的良心不安。
四叔睜開眼睛,默默的看了我一眼,半晌才低聲說:“放心,不涉及到人命,隻圖財而已。”
聽四叔這麼說,我的心情平靜了不少,拿出手機,我又試著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她的手機已經關機了,家裏的座機,根本沒有人接。
我將手機扔在一邊,現在是真是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就這樣苦熬了幾個小時,四叔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猛地睜開眼睛,眼睛都在發亮。
我詫異的看著他拿起手機,接通電話聊了起來。
他們沒說幾句話,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走吧,梁總來了!”
四叔招呼了我一聲,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朝外麵走去。
我當即一愣,不過很快就意識到,這位梁經理肯定是升了職,現在已經成了梁總了。
隻是不知道他這一路爬上來,腳下踩著多少人的屍體。
我沒有吭聲,站起身就跟著四叔走了出去,無論心裏如何抱怨,表麵上我都有求於梁總。
我快步跟在四叔身後,和他一路穿過幾個車廂,最後走到一個包間門口。
四叔抬手敲了敲門,裏麵立刻又個西裝革履的家夥,將門給打開了。
我和四叔剛進門還沒等往裏麵走,身後的門就關上了,兩個保鏢將我們攔住要搜身。
四叔聽到搜身這兩個字,立刻滿臉陰笑的看著這個保鏢,眼中透著無盡的含義。
“他們不用搜身,快請進來!”
這時套間裏,突然傳來梁總的聲音。
這兩保鏢立刻很客氣的,把我們引到裏麵的套間,裏麵有張桌子,桌上擺著各種精致的菜。
梁總此刻正坐在最裏麵的座位,悠閑的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
他見我們進門之後,掃了我們一眼,就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座位說:“四叔,你這徒弟臉色可不太好,他能行嗎?”
“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隻要你這邊不掉鏈子,這個計劃肯定會順利完成!”
四叔拿著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表情冷淡的說。
梁總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顯然他根本看不覺得我能做好。
我表麵上什麼都沒有說,但心裏卻冷笑了一聲,要不是為了救我媽,我怎麼可能幫你做這種事?
一頓飯下來,我也將事情都了解了個大概。
這次是他一個朋友找他幫忙,他朋友的兒子,幾年前離家出走了。
差不多失蹤半個月之後,他兒子就自己回來了,但他總覺得他兒子和原來有點不一樣了。
他朋友這個兒子回來之後,變得十分警惕,一般人都接近不了他。
梁總的朋友很想知道,他兒子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才找到梁總來幫忙。
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跟著給他朋友的兒子做保鏢,盡快查出這小子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我現在終於明白,四叔為什麼會說,這件事肯定不會鬧出人命。
“梁總,這可以不要任何酬勞,隻要你能幫我把劉山叫出來!”
我看到梁總根本沒有提劉山的事情,趕忙自己提了一句。
“這個你放心,我是生意人肯定會講信用的。”
梁總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