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蛇眼就是他,他就是蛇眼,蛇眼融入已經融入到他的每一寸血肉裏,根本無法分離。”
梁波躺在地上,嘴角又勾起一個類似小醜一樣,滑稽的笑容,直勾勾的盯著我。
他的眼中透著無盡的不甘和憤恨,或許他會變成這樣,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也都是因為蛇眼。
臨了了蛇眼卻被我誤打誤撞的吸收了,他什麼都沒有得到。
“難怪我怎麼問你,你都不肯說實話!”
四叔走過來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語氣雖沒什麼變化,但我依舊從他的眼神中,透著無盡的憤怒和貪婪。
盡管到現在我也不清楚,蛇眼到底有什麼用途,讓人前赴後繼,費盡心思想要得到它。
但它現在的的確確就在我身上,我想甩都甩不掉。
我輕歎了一聲,對四叔說:“我沒有告訴你們,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到現在我都沒有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才能將蛇眼從林身上,剝離出來?”
四叔瞪了我一眼,轉頭衝著躺在地上不能動的梁波問。
“你們難道不知道蛇眼是什麼嗎?”
梁波不屑的看著四叔,眼神中透著幾分鄙夷,說完他突然轉頭衝著我看了過來,幽幽的說:“既然你師父那麼想了解蛇眼,你就告訴他唄!”
我心裏莫名一寒,轉頭一看,果然發現四叔和佘靈山,都直勾勾的盯著我。
“蛇眼是一條湖。你把我扔到大霧之後,我被一條白蛇扔到了蛇眼裏,等醒了之後,就躺在沙漠裏,我就知道這麼多。”
事到如今,我也隻好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他們。
如果我再不說清楚的話,他們肯定懷疑是我故意吞了蛇眼。
“梁波身上的傷口在愈合,他說這麼多肯定是在拖延時間。”
這時白環蛇的聲音,突然傳到我的耳朵裏,聲音中透著幾分恐懼。
何止是它,就連我都覺得有些恐懼,他傷的這麼重,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開始好轉。
照這樣的速度,天亮之前,他的傷就會徹底愈合。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趕忙衝著四叔喊道:“四叔,梁波的傷口正在愈合!”
四叔沒有動,隻是眼神突然灰暗下來,他對著地上那人冷笑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
“我的刀上麵有劇毒,你身上的毒應該已經深入骨髓了,趕緊看看夜空吧,你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夜空了!”
佘靈山悠閑的坐在地上,表情淡然的看著梁波,他看梁波的眼神,就好像梁波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心裏不禁泛起一陣寒意,下意識的朝著佘靈山的匕首看去,月牙形的匕首上正泛著冷冰冰的寒光,如天上的月牙一般。
“你不用拿著刀在他麵前比劃了,他百毒不侵!”
四叔看到佘靈山手中搖晃著匕首,滿臉殺意的看著我的樣子,淡淡的說了句,就仰頭朝著頭頂上看去。
他這話像是在諷刺佘靈山,更像是在提醒他,佘靈山聽了這話之後,手上的動作一滯,隨後冷冷的盯著我,那眼神就像是個怪物。
“等會兒你先別死,你快告訴我,我媽是怎麼死的,他們還有沒有救?”
這時林金默突然從我身後衝出來,滿臉激動的衝著我問道。
她一直都在身後靜靜地聽著,在場的五個人之中,除了我之外,她是唯一一個對蛇眼完全不感興趣的。
她來這裏的目的很單純,隻想要找到她母親的死因
這女孩居然還天真的因為,她媽能夠起死回生,但那怎麼可能?
“你既然那麼想死,我就告訴你,當年我被首領帶走之後,他就把我帶到了蛇眼跟前,吸收蛇眼中的靈力,隻可惜我不能吸收靈力,反而把自己搞成這樣。”
“首領一見找錯了人,將我丟出了蛇塚,我一個人痛苦的在沙漠中躺了一夜,第二天他們終於找到了我。他們聽說我找到蛇塚之後,就立刻跑去尋找,結果無功而返。”
梁波說到這突然停頓下來,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放肆的大笑了幾聲問:“你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茫然的看了看周圍,這才終於發現,這裏的牆壁非常光滑,並不是自然形成的,這裏明顯是人工修建的地方。
上麵那些東西,更像是一個陣法,像是用來鎮壓某種東西的。
“這裏是關押你的牢房對嗎?”
我輕歎了一聲,盡管這家夥一心想要殺我,但此刻我突然有些同情他。
那種被丟在湖中,痛苦掙紮了一夜,第二天醒過來被扔在沙漠中,茫然不知所措的感受,不久前我也經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