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我師父人在西安,我這段時間根本沒有出門,鬼知道那個假貨為什麼要把帛書給我!”
我一把將電腦推開,心裏的怒火排山倒海的爆發出來。
“可帛書畢竟是在你家裏找到的,我們當然會懷疑你,除非你把將帛書給你的,那個人的身份告訴我。”
曹剛靜靜地看著我,撲克臉一點沒變,眼神中的冷漠感,反倒比原來更甚。
“你們現在把我關在這裏,讓我怎麼查?”
我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掃了一眼這個頂多十平方米的審訊室,不禁冷哼了一聲。
“我放你出去可以,但你得查清楚那個人的身份。”
曹剛的表情略微緩和了一點,他的右手一直輕輕的敲著桌子,一副悠閑的樣子。
我現在真想一拳砸在這貨的臉上,但想想還是忍住了,如果我真的在警察局裏麵,把警察給打了,那就真的別想出去了。
“我保證會查清楚那人的身份,你什麼時候能放我走?”
我深吸了口氣,將凳子拽過來,坐在曹剛對麵問。
曹剛聽了我的話之後,微微點了點頭,突然站起身說:“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不過這段時間,我還會派人監視你的一舉一動,在沒有結案之前,你不能離開本市。”
說完他就真的招呼我,跟著他一起,走出了審訊室。
我茫然的跟在他身後,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直到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才發現曹剛正滿臉微笑的看著我。
從認識到現在,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曹剛這麼發自內心的笑。
說句心裏話,我還是更習慣他板著臉的樣子,總覺得他笑得不太對勁。
“曹剛,你笑什麼?”
我突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疑惑的問道。
“林,有些時候破案,也得借助一些,特殊的勢力,比如像你這樣的,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曹剛靜靜的看著我,表情中透著幾分幸災樂禍。
我無語的看著他,現在才終於明白,曹剛把我抓過來,不過是想逼著我,去追查那個偷帛書的人。
“如果我不幫這個忙呢?”
我冷冷的看著曹剛,頭一次覺得平時一板一眼的人,算計起人來也讓人防不勝防。
“我派去的人,很清楚的看到,是四叔開著一輛奔馳車進裏你家蛇場,如果找不到那個人,那就說送你帛書的人就是四叔,你們師徒合謀作案!”
曹剛抱著胳膊,一臉平靜的看著我,麵不改色的樣子,真的讓我血氣上湧,有種想要暴打他的衝動。
他這麼做的意圖太明顯了,這個案子肯定是很高明小偷做的,他根本查不出凶手是誰。
正好凶手也有意陷害我們,他幹脆將這個鍋甩給我和四叔,無論我們最終能不能查到凶手,對他們都沒有任何壞處。
“曹剛,你這樣會遭雷劈的!”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曹剛,心說,你特麼不就是推卸責任嗎?
“沒事,我帽子上有避雷針,你抓緊時間吧,這個案子性質很惡劣,上頭催得緊,頂多給我們一個星期的時間!”
曹剛嗬嗬一笑,順手將自己的警帽呆在頭上,又恢複了撲克牌臉說。
“一個星期的時間,你讓我上哪去找那個人……”
我話還沒說完,曹剛已經轉身往回走了,我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這才氣衝衝的走出了刑警隊。
回家的一路上,我將曹剛的祖輩都問候了一遍,等我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半夜了。
不過我剛打開門,就看到一道黑影從我眼前閃過。
我立刻停住腳步,警惕的朝著黑影看去,這才發現原來是水清從暗處竄了出來。
“你沒事吧,有沒有挨打?用不用去醫院呀?”
水清滿臉緊張的看著我,我則無語的看著他,這貨腦子裏總有這麼多奇怪的想法。
“沒挨打,不過比挨打還糟糕!我媽睡了嗎,她沒事吧?”
我哀歎了一聲,下意識的朝著我媽的房間看去,那個房間的燈是關著的。
“你被帶走的時候,阿姨正在後院幫忙喂蛇,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
水清撓了撓頭,滿臉奇怪的看著我。
“還有比挨打更糟糕的事,你難道……”水清的小眼睛在我身上上下遊離,表情越來越猥瑣。
我真怕他會說出更多,把我雷得外焦裏嫩的話,趕忙岔開話題,提醒他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我媽,就拽著他朝小樓跑去。
此刻已經是午夜時分,客廳的燈還亮著,我剛推開門,就看到水冰坐在沙發上,盯著手裏的照片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