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驚,下意識的和木棉拉開距離。
但車裏的空間就這麼大,我這麼一躲正好撞到了車門上,好在車門是鎖著的,不然我這一下肯定得甩出去。
我深吸了口氣穩定心神,冷冷的問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馭蛇的人把自己變成蛇,是有多不理智?”
“靈蛇能做到的,人往往做不到,當靈蛇有什麼不好?”
木棉聽了我的話之後,嗬嗬一笑,不屑的說道。
我現在真的不想和她對視,一看到她的眼睛,我心裏就忍不住發寒。
“那你找我要幹什麼,難道還想殺我?”
我輕歎了一聲,既然無法說服她,我幹脆不再勸說她,開門見山的問她目的。
“你肯定沒有忘記水霞吧,不然也不會這麼激動的,從警察局跑出來!”
木棉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突然搶過我手中的畫像,冷笑著說道。
我立刻避開了木棉的眼神,轉頭朝著窗外看去,我並不想讓她看到我的反應。
“我找到一種秘術,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你不想讓水霞活過來嗎?”
木棉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隔著衣服我都感覺到一股寒意,按在我的肩膀上。
我不動聲色的移動了一下位置,擺脫了她的手,心說,這女人簡直就是瘋了,生老病死人之長情,人怎麼可能起死回生?
“木棉,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應該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了,不然這股子執念遲早會毀了你。”
我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耐著性子和她說道。
木棉聽了我的話之後,突然不屑的笑了起來,我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無盡的蔑視。
“你這輩子就隻能做一個臭屌絲,無論做什麼事情都瞻前顧後的,我就是想救活林哥,即使配上自己的命,有一線希望,我都會拚盡全力,而你呢?你根本就不配得到愛!”
木棉冷哼弄了一聲,一把掐住我的肩膀,陰測測的說道。
她的手勁非常大,我的肩膀被她掐的很疼,但木棉根本沒有要鬆開我肩膀的意思,我很想掙脫,卻怎麼都掙脫不了。
正當我齜牙咧嘴,不知所措的時候,原本以為充當腰帶的白蛇,突然伸長了脖子,衝木棉吐了吐信子。
“嗬嗬,跟了四叔這麼久,他總算給你找了條像樣的蛇了!”
木棉看到白蛇冷冷的盯著她,做出一副攻擊的狀態,立刻鬆開了我的肩膀,滿臉鄙夷的說。
“是你讓人假扮成水霞的樣子,過來給我送梅花的吧!”
我用的是肯定句,因為我基本已經確定,這種故弄玄虛的招式,肯定是木棉設計出來的。
她故意用藥把我迷暈,為的就是讓我身上的蛇,看到送梅花人的樣子,卻又不讓我知道。
她肯定是怕我見到假水霞之後,情緒太激動會問東問西。
如果假水霞被識破的話,那她的計劃也就落空了。
“是呀,你實在太遲鈍了,如果你上次就查出,是水霞給你送的梅花,我們或許早就可以見麵了。”
木棉冷笑了一聲,蛇一樣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眼神中帶著深深地不屑和蔑視
“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直接忽略了她對我的態度,若有所思的問道。
我之所以沒有她那麼無畏,是因為並沒有她那麼深的執念,木棉現在的狀態,完全就是個瘋子。
我隻想敷衍她,找機會趕緊跳車離開,與她為伍,我絕對不會有任何好處。
“你不是已經看過梅花陣了嗎?起死回生之術,就在梅花陣之中,隻有解開了陣法,才能找到起死回生之術。”
木棉滿臉認真的看著我,蛇一樣的眼睛裏,透著無盡的期待和堅定。
我在心裏苦笑了一聲,之前我還一直覺得,偷帛書的人是劉山和芳芳,畢竟他們也給我送過梅花。
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原來這一切都是木棉設計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拉我入局。
“梅花陣那麼難,我怕是破不了,你還是找真正的行家吧!”
我立刻拒絕,現在我寧可燒掉那些照片,以後再也不管這件事了。
“據我所知,隻有你能破解,別問我為什麼!”
木棉不依不饒的看著我,很顯然她已經認定了,我能幫他找到梅花陣法。
她的話不禁使我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她是從哪聽來的,我這人從頭到尾,就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木棉為什麼會說,隻有我能破開梅花陣的辦法呢?
我苦笑了一聲,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