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鬥篷下麵的身體,在聽到我叫她的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猜出她是誰,不過她很快就開始,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她根本對我構不成威脅,幹脆坐在沙發上,任由她站在床邊,迅速安裝著一個複雜的東西。
過了足有分鍾,她才終於將這個東西安裝完,安裝完了之後,我聽到鬥篷下麵,貌似傳來一聲歎息。
這時周小姐才轉過身,站在我對麵,我們兩個之間,隻有不到兩步遠的距離,但她並沒有走過來的意思。
過了半晌,她才突然拿出一張隻,上麵清楚的寫著一行字:“我不是周小姐!”
我不禁一愣,疑惑的問道:“那你是誰?找我做什麼?”
這也不能怪我,誰沒事會穿成這樣,在別墅裏走來走去。
剛才我猜她是周小姐,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周小姐現在的樣子,的確很恐怖,她穿成這樣,完全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實麵目。
但如果她不是周小姐,又何必將自己打扮成這樣?
鬥篷下麵的人搖了搖頭,半晌拿出一根筆,迅速在紙的反麵寫了起來。
“你快到地下室去看看!”
她剛寫完這行字,就像是覺察到什麼似得,我看到床上她剛剛弄出來的,黑色小盒子上,突然亮起一個小紅點,紅點不停的閃爍著,像是在提醒著我們什麼。
“這是什麼東西?”
我疑惑的看著這個黑色的,隻有火柴盒大小的盒子,有些疑惑的問。
“它能屏蔽方圓一公裏之內的,監控和監聽裝置。去地下室看看!”
她寫字的速度非常快,我從她裸露在鬥篷外麵的手,就能清楚的確定,她真的是我上午見到的,那個醜陋不堪的女孩。
隻是我不太明白,她既然說自己不是周小姐,那她到底是誰?
“地下室在哪?”
我看到女孩寫完這行字之後,趕忙問道。
這棟別墅太大了,我對這裏又完全不熟悉,讓我從這麼大一棟別墅之中,找到通往地下室的一扇門,難度實在太大。
隻是女孩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朝著門口看了我一眼,我感覺她在發抖,像是在畏懼什麼。
她趕忙收起紙,然後將那個小盒子,以及和小盒子連著的東西,全都一股腦的扔到床底下,餐盤也被她扔到了床底下。
我茫然的看著她,從她進門到現在,做的一切事情,都讓我覺得非常迷惑,完全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
我趕忙攔住她,問道:“你幹嘛非要讓我去地下室,你知道自己得的什麼病嗎?別擔心,我們會救你的!”
她像是很焦急,衝我搖了搖頭,塞給我一枚戒指之後,就打開門飛快的跑了出去。
等我反應過來,追到門口的時候,她已經徹底跑沒影了。
這時我才發現,天已經黑了,我這一覺肯定睡了至少五個小時。
走廊裏非常安靜,而且光線非常差,整條五六十米長的走廊裏,竟然一盞燈都沒有點。
我也隻能借著窗外照進來的月光,隱約看清楚走廊裏麵的環境。
然而我現在真希望自己什麼都看不到,借著清冷的月光,我隱約看到牆上掛了好幾副油畫。
這些話我在白天就已經看到過了,這棟別墅到處都掛著這樣的畫。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在油畫之中,應該叫抽象派畫法。
我當時也沒舉得怎麼樣,但當我晚上,再次看到這樣的畫之後,不禁覺得心裏有些怪異。
這裏的每一幅畫,都像是在講一個獨立的故事。
我能看到的第一幅畫上麵,畫的是一片天空,隻是天空上麵,還飄蕩著很多像孔明燈一樣的東西。
隻是我知道畫中的小亮點,肯定不是孔明燈,更不是星星,而是其他東西,這些東西不斷的在半空中盤旋著,最後聚集到一片五色雲朵之上。
我完全不不懂畫,卻也覺得這畫,顯得有點不倫不類,就好像整體是一副中西方結合的話。
和這棟裝修設計,都非常考究的別墅比起來,有點格格不入。
正當我看得入神的時候,老瘸子突然打開門說:“你小子大晚上不睡覺,看什麼呢?”
“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
我想起剛剛那個怪異的人,來找我的事情,覺得有必要和老瘸子說一下。
畢竟我們兩個是一起來的,就算有什麼事情,也得商量著來,何況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按剛才那個怪人說的,去找地下室嗎?
老瘸子也沒有吭聲,他把我讓進房間之後,就鎖好了門,將一開麵包扔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