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鬆了口氣,打算回家洗洗睡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誰知道我剛要轉身回臥室睡覺,就突然聽到感覺一陣陰風吹了過來。
晚上雖然有點陰天,我剛才和四叔在門口站了半天,也沒感覺周圍有風。
但現在我卻感覺到,周圍的風越來越大,甚至比冬天的風還冷。
“來了。”
四叔隻淡淡說了兩個字,將抽了半截的煙扔到地上,一腳踩滅之後,他立刻警惕的朝著大門口看去。
周圍光線很差,尤其是在寒風肆虐的時候,我冷的渾身都忍不住開始打哆嗦。
我也順著四叔的目光朝著門口看去,但根本沒有看到任何東西,隻不過寒風刮得不太正常。
“什麼來了?我怎麼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壓低聲音,對四叔問道,受到四叔的印象,我有點緊張,但我偏偏什麼都沒有看到,這讓我更加緊張。
“周家找了咱們同行來對付咱們。”
四叔的眼神非常銳利,他直勾勾盯著一個方向看,看了片刻之後,他突然拿出哨子吹了一下。
哨音非常尖銳,震得我耳朵嗡嗡直響,我揉了揉耳朵,突然聽到耳邊傳來沙沙的聲音。
這沙沙聲幾乎被風聲給掩蓋住了,剛才我沒有聽清楚,但現在毒蛇從地麵八方竄了過來,聲音實在太明顯了,連風聲也無法將這聲音給淹沒了。
我終於明白,周圍為什麼會突然起風,這風聲能夠掩蓋毒蛇的聲音。
我心裏不禁泛起一絲寒意,一聽四叔說,周家讓同行來對付我們,我就立刻警惕起來。
“咱們先回小樓,守住一個房間到天亮就算挺過來了。”
四叔招呼我趕緊回房間,看到他眉頭緊鎖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不太好辦。
看現在這樣的陣仗,周家這次找的同行,肯定也是圈子裏數一數二的。
我剛這麼一想,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抹胸長裙,染著紅頭發的女人,扭動著水蛇腰從蛇場的大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就算相隔這麼遠的距離,我也一眼就認出,這女人絕對是芳芳無疑。
“周家請的是劉山和芳芳。”
看到是芳芳他們,我反倒鬆了口氣,上一次芳芳被四叔打得元氣大傷,勉強逃遁,這麼短的時間裏,她根本不太可能徹底恢複。
何況他們兩個本來,就是我們的手下敗將,這麼一想,到反倒覺得沒那麼擔心了。
“不止他們兩個,不然他們不敢來。”
四叔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很篤定的說。
我聽了之後心裏一沉,能和劉山芳芳為伍的人,恐怕也好不到哪去,絕對是殘忍至極的貨色。
四叔雖然也會不擇手段,但大多時候,他隻求才並不會要人命,要命的活一般都是他背後的老板做。
但劉山他們可不一樣,難以想象,我們這次萬一輸了,落在劉山和芳芳手裏,以我們素日結下的過節,他們會相處怎樣,喪心病狂的辦法來折磨我們。
“你留在這裏拖住他們,我繞道後麵偷襲他們,在我回來之前,你千萬要頂住!”
我們兩個沉默了片刻之後,四叔突然轉過頭,表情很嚴肅的看著我說。
我心裏一驚,沒有立刻答應他,我對四叔還是有一些了解的,這貨說不定會扔下我自己跑走了。
到時候大不了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頭上,把自己撇得一幹二淨。
我相信以四叔的性格,他絕對做的出這樣的事情。
他見我半天沒有吭聲,幹脆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悄悄朝著後門走去。
以四叔的修為,如果他真想走,我根本攔不住他,索性我也沒有攔著他。
他能不能按照和我說的去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嘶嘶……
這時蛇吐信子的聲音,此起披伏的從外麵傳來,肯定已經很多蛇,順著窗戶門,爬過來了。
隻不過它們始終進不來,這棟樓外麵,被四叔布置了很多捆蛇結。
我站起身走到窗戶跟前,剛好看到芳芳手腳並用,像蜥蜴一樣趴在窗戶玻璃上。
我們兩個之間,隻隔了一扇玻璃窗,她看到我之後,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詫異,像是在驚訝,我怎麼還沒有死。
我也沒閑著,把事先準備好的,一把開過刃的長刀握在手裏,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了,我也隻能硬拚到底了。
芳芳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著無盡的輕蔑。
反正我已經被她看習慣了,根本沒有在意她的態度,我心裏就一個念頭。
隻要她敢進來,我絕對不會手軟,讓白環蛇它們配合我,先打的她動不了位置,反正她現在這副樣子,也已經不是人了,我現在對打她也沒有什麼心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