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洗了個澡,從包裏拿了點東西吃,就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我隻覺得渾身酸疼,沒過幾分鍾,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早上七點多了。
我剛想起身去洗手間,就感覺自己身邊還睡著一個人。
我心裏一驚,趕忙低頭去看,這才發現木雪正側身躺在我旁邊,我剛一動她就立刻醒了過來。
“該起床了!”
我看到她之後,立刻泄了氣,心裏不禁冒出一個念頭。
是不是以後我每天起床,都會看到木雪睡在我旁邊?
“四叔讓我來叫你去吃飯的,我看你沒睡醒,也就沒叫你,話說你有個習慣蠻有趣的,為什麼每天晚上睡覺,都喜歡往自己身邊放一枝梅花呢?”
我剛起身穿好衣服,就突然聽到木雪坐在床邊,打了個哈欠問。
我心裏頓時一沉,疑惑的轉過頭,發現木雪的手中,正搖晃著一枝梅花。
粉色的梅花和我,前幾個月見到的基本一模一樣,我原本以為,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但現在看來,這件事根本沒有過去。
“你來的時候,就看到梅花放在我床邊嗎?你看到過幾次?”
我當即也顧不上洗漱,趕忙跑到木雪身邊,有點激動的衝著她問道。
“其實我從來沒有,在你床邊放過梅花,以前都是木棉讓我那麼說的,我幾乎每天晚上,都陪在你身邊睡,除了你離開的那段時間,幾乎每天早上都能看到這種梅花,隻不過一直沒告訴你。”
木雪瞪著一雙大眼睛,有點茫然的看著我,輕歎了一聲。
她大概以為我生氣了,幹脆撇了撇嘴繼續說:“我隻是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不想讓你擔心,我以為扔了就沒事了。”
我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開始認真地想了起來。
四叔私下底告訴過我,這次他雖然沒有活捉劉山,但也把劉山打成了重傷。
芳芳也重傷未愈,也需要靜養,何況我們現在跑出這麼遠了,他們根本沒有能力,追到這邊來,並且悄無聲息地越過,把梅花放在我旁邊。
木棉不可能這麼無聊,四叔已經答應去梅花陣了,她沒必要再用這麼隱晦的辦法,一再提醒我了。
一時間我竟然想不出,到底是誰想要害我,猶豫了半晌,我幹脆放棄了,是福不是禍,既然想不明白那幹脆不去想好了。
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匆匆退了房,和木雪一起到一樓酒店去和四叔會合。
我剛坐在四叔對麵,就將梅花遞到四叔跟前,說:“這東西又出現了。”
“這不是木棉放的嗎?”四叔並沒有在意,點了菜之後,就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我趕忙將剛才木雪和我說的話,都和四叔說了一遍,四叔聽了我的話之後,麵色陰沉的放下筷子。
“你小子就不能讓我安心吃頓飯,有什麼事吃晚飯再說!”
四叔有點不耐煩,我隻好就此打住,和木雪點了飯菜之後,就匆匆的吃了起來。
這一頓飯我吃的食不知味,心裏始終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會有什麼不祥的事情發生,這件事明顯是衝著我來的。
“我真搞不懂,有什麼事不能當麵說,非要扔給別人一枝梅花,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木雪看到我愁眉不展的樣子,扒拉著自己碗裏的飯菜,懊惱的說。
“或許送東西給林的,根本不是人,是一條蛇,靈蛇一般不能和除主人以外的人交流。”
四叔喝了口茶,這才若有所思的說道。
“可是我身上有七條蛇,就算它能避過我,還能避過我的蛇嗎?”
我搖了搖頭,覺得這個可能行更小,我身上這七個家夥雖然都懶了點,但每次有危險的時候,它們從來沒掉過鏈子。
“林,你看我手上這是條什麼蛇?”
這時木雪突然輕笑了一聲,像是瞬間明白了什麼,她將一隻白皙袖長的手,伸到我麵前問道。
她的手正好向我攤開,但手上明明什麼都沒有,我甚至清楚的,看到了她的每一條掌紋,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別開玩笑,明明什麼都沒有。”我覺得莫名其妙,苦笑了一聲說。
木棉沒說話,隻是微微搖晃了一下手,很快她的手上,就多出了一條竹葉青蛇。
這種蛇我曾經在木家看到過許多條,但它們大多都隻是趴在牆上當背景,能隱身的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我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才茫然的朝著木棉看去,覺得有點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