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徹底把車停下來之後,男孩才開心的打開車門跳下了車,頭也不回的跑到院落的門口。
我和木雪也下了車,打著傘站在院落門口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個院落無比熟悉。
青磚砌成的牆麵,以及大門口的柳樹,都和我夢中見到的情景一模一樣。
我心裏一驚,在男孩推開門的時候,我特意往門裏麵看去。
結果門剛被打開,我就看到一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女人。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站在大門口打著一把黑色的傘,靜靜地看著我們。
那個男孩看到這女人之後,立刻撲到了她的懷中,還開心的喊這女人媽媽。
我小心的打量著這女人,她的五官還算清秀,但臉色非常蒼白,就像是生了重病似得。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女人渾身上下,從心裏到外在,都透著一股令人壓抑的感覺。
站在她旁邊,我隻想趕緊逃離,不然我覺得自己有可能窒息。
“雨下的這麼大,路不好走,你們還是等雨停了再走吧!”
我衝著女人點了點頭,看到這個房子,心裏莫名的有些壓抑。
而且這地方太奇怪了,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夢到這裏。
對於這一點我非常好奇,但眼前這女人和男孩實在太奇怪了,我們分不清眼前這兩位,到底是敵是友。
我覺得現在還是離,這些詭異的家夥遠一點比較好,不然指不定會惹上什麼禍端。
我隻想趕緊找到梁波的媽媽,把梁波心口的鱗片給她媽媽,我們就算完成任務,也可以離開了。
誰知道我剛打算離開,四叔就從車上走了下來,很客氣的和黑衣女人打了招呼,就招呼我們跟他一起進院子。
我看四叔都進去了,也隻好跟著一起進去,我和木雪走在後麵,四叔和黑衣女人走在前麵。
但我總覺得黑衣女人的眼神,總是落在我的身上,這女人的眼睛非常黑,卻一點都不亮,看上去像是蒙上了一層灰,看上去非常別扭。
我盡量避開她的眼神,不留痕跡的打量起這個院子,周圍的青磚院牆,將整個院子圍了起來。
房子是坐北朝南的,和我在夢境中見到的一模一樣,這個布局本來看上去沒有什麼奇怪的。
但不知為什麼,當我踏入這個院子之後,心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我好想對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可我明明第一次來這。
房間裏的一切陳設都非常幹淨陳舊,這些家具應該還是我父母那一代人用的,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用了。
進了房間之後,我突然有種穿越回到七十年代的感覺,這的一切看上去都那麼詭異。
我甚至隱隱聞到了一股黴味,隻是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到任何發黴的東西。
房間的堂屋並不大,放下一個沙發和一個茶幾之後,都顯得有點擁擠。
我們三個並排坐著,而女人坐在我們對麵,很耐心的給我們倒水。
“您在這住了很多年了嗎?”
四叔接過水杯之後,道了聲謝問道。
“你應該知道,又何必問呢,這小鎮上籠罩著千年的詛咒,從來沒有放過任何一個,離開這裏的人,包括我的兒子。”
女人聽了四叔的話之後,晦暗的眼睛中,終於閃過一絲悲傷。
緊接著她就將目光投向了我,我茫然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接過水杯道了謝之後,就又將水杯放在了茶幾上。
聽著女人的意思,再聯想四叔之前和我說過的話,我大致猜出,這女人就是這小鎮上佘家村的人。
既然是佘家村的人,她必然會馭靈蛇,在不了解她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我可不敢喝她給的東西。
“林,趕緊把梁波的遺物給他媽媽!”
四叔反倒沒在意,喝了口水之後,就淡淡的衝著我說道。
我當即一愣,這房間裏總共就五個人,最後可能是梁波媽媽的,隻可能是坐在我們對麵的黑衣女人。
“四叔,這位……頂多三十來歲,怎麼可能是梁波的媽媽,梁波的母親至少六十歲了。”
我趕忙壓低聲音對四叔說,這房間非常安靜,盡管我壓低了聲音,還是會被人聽到,但我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四叔說的沒錯,我就是梁波的母親!”
還不等四叔回答,黑衣女人已經從茶幾下麵,拿出了一張照片給我們看。
照片上是兩個人的合影,其中一個梁波無疑,而另外一個人,就是眼前這個黑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