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下來的時候,四叔已經整理好傘包,坐在草場上抽完一根煙了。
他看我下來之後,頗有深意的笑了笑,我老臉一紅,就聽他冷冷的說:“我都忘了你小子,還有這麼一條靈蛇,你小子太不厚道!”
“這條蛇隻在關鍵時刻才出來保護我,平時怎麼叫都不理我,我也不確定它能不能幫忙!”
我頗為無奈歎息了一聲,剛才還沒什麼感覺,現在突然感到渾身都疼。
我低頭一看,才終於看到自己現在有多狼狽,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我趕忙將衣服脫下來,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口,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不少毒蛇咬出的小孔,看得出我都有點後怕。
“趕緊擦點藥,不然傷口容易感染!”
四叔見我滿身是傷的樣子,扔給我一個藍色的瓷瓶說。
看樣子他也有些疲憊,剛剛經曆一場惡鬥,除了木雪之外,我們三個都掛了彩。
好在這邊沒人看管,我們可以在這稍作休息,恢複一點體力。
休息了片刻之後,我才用GPS定位了一下,我們現在的位置。
這才發現這架航班,在半路上竟然偏離了航線,我們現在正在距家千裏之外的呼倫貝爾。
我擦了藥之後,又換了身衣服,才朝周圍看去,發現這放眼望去,全都是草場,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打電話叫夥計開車過來,記得帶點吃的!”
四叔一看天都快黑了,就招呼中年男人打電話,自己則枕著傘包躺在草地上,閉目養神。
我一看他的那副樣子,肯定是不想和我說話,幹脆點了根煙,和中年男人坐在一邊聊天。
中年男人叫周三刀,跟著四叔很多年了,算是四叔的親信。
“剛才在火車上要抓我的人,好像都是一夥的,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我仰頭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不禁想起在飛機上的經曆,至今還心有餘悸。
“那夥人都是烏合之眾,你不用知道,真正厲害的,還在後頭呢!”
周三刀聽到提到那夥人之後,臉色一沉,略微停頓了一下,這才淡淡的說。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們有事情瞞著我,周三刀表麵上看著,是和我說了很多事,但實際上他隻是說了,他想讓我知道的部分。
晚上七點左右,有兩輛麵包車開了過來,停在四叔跟前,車上下來三個人,都恭敬的走到四叔跟前,和四叔打招呼。
四叔隻微微點了點頭,起身就朝著第二輛麵包車走去,我拉著木雪跟在他身後。
我們三個上了後麵的麵包車,而周三刀則坐在前麵的麵包車裏麵。
車子搖搖晃晃,晃得我腦子都有點暈眩,困意也一波波湧了上來,我靠在座位的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才被餓醒,剛醒過來旁邊的木雪就推了我一下,把麵包塞給我。
“我都聽到你肚子叫了!”
她強忍著笑,抿著嘴看著我。
我尷尬的笑了笑,將麵包接過來,幾口就全都吃了。
無意中往外看了一眼,我才發現外麵是一條很繁華的街道,隻是不知道在哪。
“四叔咱們這是要去哪?”
我還有有點迷糊,隻是覺得這不是回家的路線。
“梁總給我介紹了一個生意,正好你也在,和我去長長見識!”
四叔手裏正拿著幾張紙看,始終麵無表情,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我按了按頭,睡了一覺之後,身上的傷沒有之前那麼疼了,但還是覺得疲憊,覺得渾身不舒服。
“你小子身上長虱子了,別扭來扭去的!”
沒過多久,我就聽到四叔不耐煩的衝我說。
“我覺得特別難受,被毒蛇咬得次數太多了,會不會死呀?”
我按了按頭,覺得腦子又開始暈,畢竟之前被數十條蛇咬過,我開始有點後怕。
四叔的眼神中也又幾分顧慮,他肯定從來沒有遇到過我這種情況,趕忙給我把了下脈。
半晌才深情凝重的說:“你小子可真是命大!”
他說完之後就讓我轉過身去,我沒明白他什麼意思,不過還是照做了。
“先停車,你們幾個按住他。”
四叔招呼了一聲,等車子停下來之後,他才讓我把上衣全都脫了。
我不明白四叔這是什麼意思,但隱隱覺得哪裏不對,等車上的夥計下來按住我的時候,我本能的還掙紮了一下。
但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睡了一覺之後,反而越來越虛弱。
等夥計門按住我的手腳之後,四叔才推著我的後背,不知在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