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聽了我的話之後,眼神中透著幾分狐疑。
從他反應就不難看出,他其實也很想知道,把梅花陣的破解之法告訴的,具體是什麼人。
“我記得你說過,在那間房子裏,差點被機關殺掉。”
四叔若有所思的說,他其實並不是在想我確認,隻是在自言自語。
“那房子表麵上沒什麼特別,但其實暗藏很多機關,不然你叫幾個夥計,去房子附近看著,確定那裏真的住著人的話,再過去看看。”
盡管這件事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但至今回想起那一晚的經曆,我還心有餘悸。
不到萬不得已,我實在不想再去那個地方,真怕把小命丟在那裏。
“剩下破解之法,都在這上麵,或許這個人就在咱們周圍,沒幾個人知道我住在這!”
就在我說話的功夫,四叔已經將快遞,當著我的麵給拆開了。
他從裏麵拿出幾張紙來,仔細翻開了一遍,臉上卻露出幾分擔憂之色。
我下意識的朝著窗外看去,今天天氣很好,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將房間照得通亮。
透過窗戶我能清楚的,看到蛇場的大部分麵積,但並沒有看到周圍,有任何可疑的人。
“我已經讓小白,沿著蛇場周圍仔細查找過了,並沒有人監視咱們,但的確有人在盯著咱們。”
四叔貌似看出了我的心思,搖了搖頭,眼神中透著幾分疑惑。
我心裏也有些後怕,什麼人能避過四叔的靈蛇,一直監視我們?
那豈不是說,他的能力比四叔還要高一些,就算我們遇到他,也未必能把他怎麼樣。
“先別想那麼多,後天你聯係木棉準備,告訴她可以去破陣了!”
四叔思慮片刻,到最後貌似也沒有想出什麼來,他說完就拿著快遞,離開了我的房間。
聽他說要去破陣之後,我的心情十分複雜,畢竟人都是本能趨利避害的。
用腳趾想也能想出來,那個陣法有多繁瑣危險,我本能的對那個陣法有些恐懼。
但金錢的趨勢,又使我決定鋌而走險,此刻我的心情,是既害怕又有些期待。
接下來的幾天,我幹脆多抽出時間,來陪陪我媽,這一趟走了,還指不定什麼時候能回來。
就連通知木棉的電話,還是木雪幫我打的,她一直不同意我去那個陣法,但見我堅持,最後也隻是提醒我要小心。
木棉或許早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打完電話的第二天,她就親自派人來接我們。
我和四叔什麼都不用準備,隻要人跟著去就行了。
木棉看我的眼神,依舊透著無盡的寒意,使我渾身別扭,偏偏她還非要讓我坐在她旁邊。
上了車之後,我幹脆將頭轉向車床的方向,盡量不去看她,但這女人卻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如芒在背,僵持了足有半個小時,車子都已經快開出存在,她還在盯著我看,我心裏頓時有些火了。
“你又不是不認識我,有必要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我嗎?”
我對這女人完全沒有任何好印象,她雖然是木雪的雙胞胎姐姐,但心性卻完全不同,一個狠厲殘忍,一個溫和嫵媚,差的實在太多了。
“我在看木雪為什麼會,看上你這個屌絲,你在佘家村捅的簍子,我給你壓下去了,前提是你必須對木雪好,不然我就殺了你!”
木棉冷冷的盯著我,剛上車的時候,我沒仔細看她,現在仔細一看,這女人的下巴,比以前又尖銳了不少。
她的整張臉都呈現出,一幅倒三角的樣子,眼神冰冷的像毒蛇一樣,讓我心裏忍不住發毛。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已經像芳芳那樣,徹底變成毒蛇了,隻不過這類人,能再毒蛇和人之形之間,隨意轉換而已。
“如果這次不死,我會好好對她的。”
坐在她旁邊,我隻覺得渾身慎得慌,隨便敷衍了一句,我就轉頭繼續看著窗外。
木棉沒有繼續吭聲,好在她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直勾勾的盯著我了。
“龍爺,人變成蛇,會不會付出什麼代價?”
我始終覺得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當時四叔和我說,芳芳會變成毒蛇的時候,我還不太相信。
但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我眼前已經有另個例子裏。
“無非是不倫不類,既不被人接受,也不被靈蛇接受,你千萬要小心這女人,她想在你身上下咒。”
白環視幻化成人形出現在我麵前,指著木棉細長慘白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