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很認真的登了記,四叔就轉頭看向我說:“還愣著幹嘛,付錢呀!”
我無語的看了四叔一眼,剛想說是他們兩個朝著要來住旅店的,憑什麼讓我付錢?
四叔沒有吭聲,而是將自己的衣服口袋扯出來給我看,這家夥的口袋裏,竟然連一張紙都沒有,還真是挺讓我意外的。
我沒有想到,他也又會落魄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吃驚之餘,我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兩個字,活該。
我默不作聲的付了錢,進了房間之後,我發現這裏原來是個套間。
裏麵有一個大套間,裏麵裝修很好,外麵的條件就相對差了很多。
我毫不猶豫的進了大套間,反手就將門給鎖上了,佘靈山在門外冷哼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
我確定門鎖好了之後,就留下那兩條金環蛇看門,自己則悠閑的躺在床上休息。
呆呆看著天花板,我心裏無比堵得慌,本來毫無睡意,但一身的疲憊,還是使我的意識漸漸有些模糊。
恍惚間我突然聽到蛇吐信子的聲音,這聲音聽上去十分清晰,就好像湊到我耳邊說似得。
我猛然驚醒,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套間裏麵,而是在一個光線異常昏暗的地方。
我沒有吭聲,也沒有動,隻是靜靜地躺在地上,隻是在心裏叫白環蛇它們。
白環蛇讓我不要動,她有種預感,黑暗中正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我暫時最好不要讓那人看出來,我已經醒過來了。
隻是有些事情,瞞是瞞不過去的,果然何況我就聽到,有個男人清亮的聲音,從黑暗中竄了出來。
我微微眯著眼睛,朝著聲音來源的地方看去,在一片黑暗中,我清楚的看到,兩點幽幽綠光,直勾勾的對著我。
我看了那家夥一眼,從那雙冰冷的眼睛中,看出了幾分殺意。
我在心裏暗暗提醒自己,這家夥鐵定不是人,它有可能是一條毒蛇,也有可能是其他東西,而且對我並不友善。
周圍一絲聲響都沒有,安靜的有些詭異,而對麵那雙泛著幽幽綠光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瞪著我。
起初我心跳一直在不斷加速,稍微有些緊張,但時間一長,我的精神就放鬆下來,心說,如果對麵那家夥想殺我,他完全可以趁著我還沒醒過來動手。
人在昏迷狀態,遭受攻擊的話,也更容易得手。
“你醒了。”
這時對麵突然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
我確定了一下方位,立刻意識到,這聲音就是對麵,那雙綠眼睛的主人發出來的。
隻是這聲音聽上去很熟悉,不知道在哪裏聽到過,使我心裏隻發毛。
就好像聽到了一個已經過世的人,突然跳出來和我說話的感覺。
不過我始終堅信,這世界上肯定是沒有鬼的,對麵這男的也肯定不是鬼,雖然他同樣不是人。
既然已經被識破了,我幹脆也不再裝了,睜開眼睛從冰冷的,水泥地麵上坐了起來。
“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來?”
我冷冷的和那雙眼睛對視,他貌似一直在觀察我的狀態,這感覺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難道你聽不出我是誰嗎?”
這男的衝我反問了一句,反倒把我給問愣住了。
我當時很想回一句,你以為你誰國家主席,誰都認識你嗎?
隻是話到嘴邊,又被我咽了回去,我搖了搖頭說:“我真的沒聽出你誰,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冷冷的看著對麵,那雙反正綠光的眼睛,心一橫,將口袋裏拿出一把匕首,算是做最後一點掙紮。
“我是木林。”
男人淡淡的回了一句,他的語氣依舊平和淡定。
但這短短四個字,落到我的耳朵裏,簡直如同驚雷一樣,炸的我耳朵都跟著嗡嗡直響。
我現在已經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心說這怎麼可能?木林少說也死了一年了,他怎麼可能死而複生?
我這樣想著,又警惕的朝著對麵,泛著幽幽綠光的影子看去。
這時周圍的光線突然變亮,應該是有人按亮了燈,燈點燃的瞬間,我就被對麵那個人給驚住了。
此刻我對麵,正站著一個白衣男人,這男的五官端正,眉眼之間帶著幾分傲慢和沉穩,看上去絕對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
更讓人嘖嘖稱奇的是,他身上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上麵,並沒有什麼蛇鱗。
眼前這個人和普通人,完全沒有什麼區別,隻是在我看來,他的出現本身就是一種不可能。
當眼睛適應了光明之後,我立刻朝著木林看去,發現他就坐在距離我,不到三米遠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