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寫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寫的。”
我耐著性子說,其實到現在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誰處心積慮,將那個山寨版的周小鹿和這張紙,送到我家來的。
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是想對我示威,還是想要提醒我什麼。
不過陳峰會這麼想,也沒什麼可奇怪的,畢竟這張紙是從我家傳出來的,很有可能就是我偽造的,故意把自己加進去,讓自己成為受害者,從而撇清關係。
隻是接下來這家夥的話,卻讓我非常憤怒,他這種陰陽怪氣的脾氣,不禁讓我惱怒之極。
“你也是唯一一個,見過活著的假周小鹿的人,和除了辛思純的父母之外,最後見到辛思純的人,你不覺得的這太巧了嗎?”
陳鋒嗬嗬一笑,完全不相信我是說的話,語氣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陳警官,我不是你的犯人,你問的我都已經如實回答了,如果你還不滿意,那我就沒辦法了,我也不能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
我有點憤怒,但礙於木雪睡得正香,我不想打擾到她,隻要壓低聲音沒好氣的說道。
“可你明明撒了謊,為什麼還能這麼麵不改色的說,自己沒有撒謊呢?”
陳鋒從沙發上突然坐起來,冷冷的看著我,借著窗外慘白的月光,我隱約看到陳鋒的眼神如同鷹一樣,使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我和你說的事情,並沒有撒謊,我更不會對曹剛撒謊,畢竟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告訴他的,幹脆直接不說,也不會隨便編一個理由,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我深吸了口氣,壓住了心底的怒火,冷冷的回應道。
黑暗中我和陳鋒對視了足有半分鍾,他才轉頭朝著別處看去,半晌才歎息了一聲說:“那你怎麼解釋,你現在還沒事,而名單上的其他人,都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東西?”
我差點沒氣的吐血,這我怎麼會知道?
難道非要我出點什麼事,才能證明我是清白的,我現在活得好好的,就是不對的?
我實在無法接受陳鋒的邏輯,總覺得我身邊這兩個警察的智商,還沒有曹剛高,簡直讓人崩潰。
“根據我的了解,是你把辛思純送回到她父母身邊的,然後她父母就死了,她就失蹤了,當年假周小鹿病了,也是找你去看的並,沒過多久,假周小鹿就死了……”
陳鋒喋喋不休的說著,我則坐在黑暗中,靜靜的聽著。
我時不時會輕輕摸了一摸木雪的頭發,她始終呼吸平穩的靠在我懷中熟睡,這讓我的心情平靜了許多。
“曹剛知道的,和我們兩個的分析,肯定都告訴你了,我的確沒有告訴曹剛,是我把辛思純送回家的,我當時隻是沒想那麼多。”
我等我說完之後,才反駁了一句,就算這一句都還是我耐著性子說著。
眼前這家夥明顯是在胡攪蠻纏,他問的很多話都是廢話,他貌似一直都在套我的話。
隻不過我說的比較少,我很清楚言多必失,腳正說不定也怕鞋歪,很多事情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陳鋒微微點了點頭,我們兩個又陷入了沉默,過了半天他突然說道:“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你和田一是什麼關係?”
“我認識的人裏,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我回答的很幹脆,和他說話最好不要轉彎抹角,畢竟他這種人極喜歡找別人破綻,還不如說個明白透徹。
“你又撒謊!”
陳鋒冷笑了一聲,語氣中透著幾分溫怒。
我不禁一愣,總覺得我們之間,貌似有什麼沒有解開的謎團,我們兩個的思維,貌似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沉默了片刻,我才再次很認真的同他說:“我認識的人中,的確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我沒有撒謊,你根據什麼說我認識她的?”
“早點休息吧,你手裏那塊玉如果嫌棘手的話,我可以幫你替它找個去處,免得它在你家瞎鬧騰。”
然而陳鋒並沒有告訴我,田一到底是誰,他岔開話題,語調又恢複正常。
“陳警官等天亮了之後,咱們找個方便的時間,咱們必須好好談談。”
我心裏暗暗有些憤怒,冷冷的甩給陳鋒一句,就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這我還真求之不得,隻要你不繼續說謊就行了。”
陳鋒嗬嗬冷笑,像是對我的反應有些驚訝似得,半晌他才開口回應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