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諾,你真是弱爆了,弱爆了!什麼正室側室和諧共處,你以為演宮廷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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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賜牽著蘇一諾站在台上致意,心中充滿了得瑟和激動,可沒過多久就被觀眾席第三排中央傳來的一道凶光嚇得一趔趄。
他連忙放開身邊女人的手,卻發現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湊到她耳邊問:“一諾,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那道目光的存在感更強烈了,幾乎要化作實體把他拉著蘇一諾的那隻手給切了。
“……一諾,雖然我跟顧言二十幾年哥們感情很鐵,可你要再這麼抓著我的手不放,我實在不能確定他會做什麼……”
蘇一諾像是魔怔了,依舊一動不動。
他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隻看到了一個女人走出大廳的背影。
什麼情況?
不等他多想,已經有工作人員上台來獻花。他隻得狠狠捏了蘇一諾的手一把,她終於回過神來,愣愣地接過了那束玫瑰百合。大捧的紅色玫瑰妖嬈別致,貴氣出塵,落款是淩厲秀挺的瘦金體——顧言。
直到回到後台,蘇一諾還在發呆。徐天賜趕緊躲得遠遠的,以免撞上顧言那個醋缸。
顧醋缸雙手插兜,傲嬌地在一堆鮮花前轉悠,時不時抽出花裏的卡片看一眼,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發出嫌棄的嘖嘖聲,終於在看到陸景陽送來的一束香檳玫瑰後爆發了,一甩手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蘇一諾對此毫無所覺,腦子裏還是那個和沈萱一模一樣的身影,以至於顧言走到她麵前都沒發現。
“顧太太今天很風光啊。出了名可別忘了你老公,我吃的不多,脾氣還行,總體很好養。”
顧言的聲線本就慵懶,到了最後幾個字更是一個音繞三繞,誰聽了都會一陣雞皮疙瘩。
蘇一諾忍無可忍,輕聲罵他一句:“神經!”
可這人顯然不打算放過她。顧言發出個單音節的笑聲後,視線重又移至她身上:“諾諾,我今天跟你穿了情侶裝呢。”
她低頭一看,可不是。她今天穿了一條綠色禮服,而顧言是騷包的蘋果綠襯衣。
沒空理會他的調笑,她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開口說:“顧言,我剛才在台上……好像看到了沈萱。”
顧言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了。他烏黑的眼睛緊緊攫住她的臉,過了好久才別開眼,嘴邊扯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諾諾,死人怎麼可能出現。你最近休息得太少,容易胡思亂想。”
“可是我——”
“好了,諾諾,我餓了,我們去吃飯。”他很自然的走過去,攬住她的肩,“我剛剛進來時看過了,歌劇院旁邊就有家意式餐廳,聽說通心粉很不錯……”
蘇一諾皺起眉。她確定自己絕對沒認錯。
並且同樣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在演奏會上看到陸景陽。
中東巡演的接下來幾場演奏會都順利舉行。蘇一諾的知名度提升了一大截,很有重回兩年前風采的勢頭。徐天賜樂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每場下來都恨不得跟青樓裏千金難買一笑且賣藝不賣身丟手絹拋媚眼的頭牌姑娘一樣站在門口歡送觀眾。
顧言在首場演出後就回了國。蘇一諾像擺脫一塊狗皮膏藥一樣大鬆一口氣,可偶爾也會控製不住手賤,深更半夜在酒店點開顧氏的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