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兒沉默了片刻,語氣深沉的對吳雲說道:“這次事情隻怕比之前的都要嚴重,咱們去看看黎浪吧!”
吳雲心下暗忖,竟是心領神會,立時應了下來。
次日,流兒麵帶愁色,獨自在校門口徘徊了許久,才見了吳雲手提一保溫杯走來。流兒的臉上這才漸漸露出了一絲笑容。
“好久沒見了,最近忙什麼呢?”流兒率先開口問道。
吳雲伸出手遞過手中的保溫杯,流兒狐疑的看了吳雲一眼,不解其意。卻聽吳雲淡淡的說道:“喝吧!天有點涼了。”
流兒莞爾,接過保溫杯打開,頓時一陣濃重的豆香襲來,騰騰冒著白色煙霧。
二人轉身朝校外走著,流兒雙手捧著保溫杯,保溫杯不鏽鋼的金屬外殼涼了手,卻暖了心。
吳雲猶豫著,轉頭問道:“我們就這樣去找黎浪,合適嗎?”
“前陣子黎浪和我一起吃飯的時候,告訴我說,他打電話給未央,卻聽到了很是難堪的聲音。怕是胡青陽和未央在一起的,他有些不知所措。我勸他去找未央自己說清楚,結果,他昨天打電話卻說他把胡青陽打了。”
流兒的語氣依舊是平靜如湖麵,波瀾不驚。
“哦?”吳雲卻是鎮定仿若無謂一般。
“那個……”流兒吞吞吐吐的,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說。
“什麼?”吳雲看了看流兒問道。
卻聽流兒正色道:“胡青陽傷的嚴重嗎?”
吳雲麵無表情,搖搖頭道:“我們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在醫院了,我和室友去看他,受了些皮外傷,還有胳膊被打折了。”
流兒卻似放心了些,輕輕的道:“你沒問他怎麼回事嗎?”
吳雲又是搖搖頭,無奈的回道:“問了,他不願說。或許……”
“我該去看看未央。”沒等吳雲說完,流兒接過話道。
吳雲並不驚異流兒的聰穎,隻當是長時間來默契使然。流兒卻立時皺緊了眉,似是有些為難,問道:“我怎麼去找她,你有未央的電話嗎?還有……我突然不明白了,這是他們三人的事,我們這樣,會不會有些多管閑事了,或許,解鈴還須係鈴人,該交由他們自己解決吧!”
吳雲沉下臉,冷冷的問道:“你怎會說如此的話?這不像是你說的話。”
吳雲並未想到,自己的激將法對流兒而言,不起絲毫作用。隻聽流兒亦是冷冷地回道:“那我該說出怎麼樣的話?”
“我……”吳雲滿臉的詫愕,竟是無言以對。印象中的流兒並不是如此,起碼大多時候都是理智多過感性的。
流兒一聲冷哼,卻不說話了。
“隨你吧!”吳雲很是隨意的說道,語氣宛若一個素昧平生的路人。
吳雲說完便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中,流兒亦不語。
良久,流兒才淡淡地說道:“如果,胡青陽和黎浪真地反目,你會怎樣?”
“盡我所能,化解恩怨。”吳雲毫不猶豫的回道,麵上盡顯出堅毅之色。
意料之中的答案,流兒卻也不禁為之微微一顫。或許,吳雲原本就是如此的人,即便是這般現實殘酷的社會,也絲毫不影響其心中一直堅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