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還在睡夢中的司徒華菁隻覺得自己的背脊被人重重的敲打了幾下,隨即驚醒了過來。
“教主要見你。”
司徒華菁揉了揉自己沉重的眼皮,定睛一看,話的就是昨晚大罵自己的銅龜,立刻一個激靈從軟榻上跳了下來,趕忙對銅龜深深的作了個揖。
“右護法大人!”
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這個華山派的叛徒對自己如此畢恭畢敬的行著禮,銅龜的內心卻有一番不清道不明的快感,什麼名門正派,什麼劍法密宗,哼,全是螻蟻。
“恩,我問你,你昨晚這麼風風火火的要找教主,是關於左護法火雀的是麼?”
“回右護法大人,確實如此。”
“那你先跟老龜,究竟如何?”
麵對銅龜這番發問,司徒華菁似乎有些為難,遲遲沒有開口,而是支支吾吾的閃爍其詞。
雖然教主麟王特地關照過銅龜,不要對司徒華菁如此苛刻相待,但是看到司徒華菁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銅龜卻又氣不打一處來,又破口大罵道。
“你這王八羔子!真是給臉不要臉!你們華山派還號稱什麼攜劍行下,我看是下劍(賤)下行吧!要不是老龜我極力和教主相勸,你司徒華菁算哪根蔥!就你還想直麵教主?我呸!你既然這麼不識相,那你就滾吧!滾出我們紅麟教吧!”
見到銅龜如此大發雷霆奚落自己,奚落自己的門派,還要揚言將自己從紅麟教踢出去,司徒華菁真是嚇得不輕。
這哪兒成啊!如今自己走到這一步,已經是身敗名裂了!如果再被銅龜踢出去,那接下來的日子是不要過了,恐怕走在這條條大路上,還不如一個乞討度日的老乞丐,更不如一隻過街的老鼠了。
“右護法大人您誤會了,在下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有些事情在下實在不敢斷言,所以為了避其你與火雀大人左右二位護法的嫌隙,才遲遲不敢向銅龜大人你透露。還請右護法大人恕罪!在下絕無別的意思!”
“哼,有什麼嫌隙?我告訴你司徒華菁!不管教主他老人家是怎麼想的,但對於老龜我來,你不過就是個叛徒,你既能背叛你們華山,自然也能背叛我們紅麟教!老龜我可不吃你們什麼名門正派的那一套!在我看來全是獐頭鼠目!我們紅麟教可是容不得任何一粒老鼠屎!”
待銅龜言罷,司徒華菁便不斷的低頭哈腰的點著頭,向銅龜一口一個道歉,一口一個不是,開始慢慢的將先前想要跟教主麟王稟報的事情一字一頓的告訴了銅龜,那模樣看上去真是狼狽不堪。
銅龜見司徒華菁對自己既然毫無保留的將事情透露給了自己,也就點了點頭,不再對其追究下去了,於是便帶著他來到了麟王的帳篷外。
“稟教主大人,司徒華菁已經帶到了,是否讓他進帳。”
銅龜帶著獨臂的司徒華菁,在帳篷之外聲的通報了一聲,便在外耐心的等待著教主的傳見。
“恩,讓他進來吧。銅龜,你也一同進來吧。”
“是。”
二人得到了麟王的允許之後,心翼翼的步入了那個巨大的帳篷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