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駱興如此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那可是將段棋的胃口一整個全吊了起來。是不是這些讀書人與人聊談話,都喜歡一半留一半的?急死個人了!
“駱大人趕快速速道來啊!”
顯然駱興似乎對是否將段棋也拖下水之事,心裏還是有這麼三兩分的糾結。
“啊,段兄弟,此事一旦入你耳中,這可是就把你拖進這個旋渦裏了,你也就不再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了,你身上可能就背負了無數人的血海深仇了,你可曾想好!一旦走上這條路,此間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老實,駱興所的這句話的確是出於對段棋人身安全的考慮,並沒有別的意思在裏麵,可是這話傳到了段棋的耳朵裏,似乎就換了一種口味了。
段棋隻覺駱興如此猶豫,似乎還是對自己有所保留,難免有些不悅。
“駱大人!從碧兒嫁至富貴之後!段棋就早無退路了!段棋不需要所謂的回頭路!這條路,不論是荊棘叢生還是通大道!隻要駱大人你吩咐,段棋不求功成身退,隻求終身無憾!”
好好好,看樣子這傻愣子是真的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那咱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好!段兄弟既有如此思量,那本官也就不再顧忌了!還記得剛才本官跟你的,錦衣衛是一個怎樣的機構設立於朝廷麼?”
“段棋記得!”
“恩,那你可曾聽過有一個名為東廠的機構組織?”
“東廠?嘶…好像也有聽人提及過,莫不是那個生產太監的地方?”
生產太監?這個詞彙倒是挺有那麼幾分意思,駱興淡笑了一聲,回應道。
“嗬嗬,可以這麼,但卻也不能這麼,準確的來,這個東廠的地方他並不生產太監,他隻生產壞太監,也就是太監中的惡人。而這東廠不比錦衣衛,也是一個如同人間煉獄的地方啊。”
駱興的這句話,段棋可是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在段棋的印象中,這所謂的東廠不過就是他一大群太監上班的地方,一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能有什麼地方是可以和臭名昭著的錦衣衛相提並論的?
“駱大人,段棋不是很明白,錦衣衛們各個都身懷絕技,武功高強,且直接隸屬於皇帝,聽上去就令人膽寒三分,而這東廠裏的太監,不過就是個宮中的奴隸,服侍皇帝的日常起居,根本就搬不上台麵上來,駱大人何須以此為比較?”
隻見駱興搖了搖頭,輕輕的揮了揮自己長長的衣袖,深歎了一口氣。
“哎,倘若真如段兄弟你所的,僅隻負責皇帝的起居的話,那整個下便能再清淨幾分啊!可現實總是差強人意。你可知,能夠照顧皇帝起居的人,自然是最接近權利中心的人,而錦衣衛隻是皇帝手下的一直特遣部隊,隻接受調令,並接觸不到實際的權利,而太監,有時候卻能代替皇帝行使手中的權利。”
“原來如此……”
“本官口中所謂的東廠,那也是先皇設立的,與錦衣衛也有著幾分異曲同工之妙,錦衣衛是用來緝拿巡查所有的官員和民間百姓的,而這東廠就是先皇設立,用來監督錦衣衛行使權力的一個監管組織。也就是,如果錦衣衛當中有人犯了錯,除皇帝之外,東廠的廠督有權直接緝拿,並且無需彙報給皇帝,先斬後奏,是他們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