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仨似是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自言自語道。
“總之我覺得那個姓穆的姑娘,不太像是一個會順手牽羊的人。”
“在下也認為,此女眼神堅毅,言語之中毫無虛心之意,斷不可能是偷竊之人。”
駱興冷哼了一聲。
“而今眼下,我們聽到的都是那穆丫頭和張二娘的一麵之詞,在沒有收集到確鑿的證據之前,爾等還不能妄下定論,所以不能僅憑那一麵之緣就斷定誰有罪,誰無罪。”
得咧,蘇仨從駱興在鎮上揚言要替穆丫頭翻案的時候,才終於覺得這個駱大人,或多或少還是有那麼幾分人情味的,這不才過了沒多久呢,立馬又是一套不食人間煙火的官方話術,絲毫不帶個人情感,你們這些當官兒的真會玩。
行吧,那就先好好查案吧。
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時間,晉帶著一行人在一間破的木屋麵前停了下來。
“大人,這就是我們兗南州的賭場了。”
晉話音剛落,隻見駱興緊皺了一下眉頭,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是老爺!一會兒你切莫記住了!萬不可再錯了!”
“是是,的記住了!”
原本駱興對這晉還挺有幾分信心的,畢竟年輕一夥子,腦子總該機靈反應迅速吧,真要是碰上點什麼事兒吧,隨機應變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才是。可是這兒還沒進賭場呢,就一個稱呼都改口不來,駱興心裏漸漸的也開始有些沒底了。
可這人也是自己挑的,要來賭場查案也是自己提起的,那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下查了,來都來了,總不見得在這個節骨眼上打退堂鼓吧。
那得了,事已如此,也由不得咱想那麼多了,先去了再吧,畢竟自己這麼多人,又是便衣衙役,又是身強力壯好青年,再來又有武功高強的山弟子隨即在側,還有啥好怕的。
駱興剛邁出腳步,想要往裏衝的時候,蘇仨少俠卻又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來。
“這是賭場嗎?這麼的一間屋子,就跟個茅房似的,哪有點賭場的影子?”
聽了蘇仨的言論,晉立刻解釋道。
“公子有所不知,莫要看這賭場規模,但入到裏麵,卻是別有洞。”
“哦?是嗎?難道你也來過此處嘛?”
蘇仨言罷,等待了許久也未見晉答話,隻是緊憋著自己的嘴,臉漲的通紅,模樣看起來甚是不自在。
“怎麼啦?兄台模樣為何如此焦躁,甚是臉紅啊。”
“額,回公子的話,的的確來過此處……”
“哦?這麼破的地方,究竟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呢?所謂的賭場,這究竟是賭點什麼呢?”
“這…這…無非不就是以錢賭錢,以物賭物咯……”
以物賭物?
這四個字兒愣是將駱興的注意力,又給全部的吊了起來。
“晉呐,以物賭物,是所為何呀?本官可知聽過賭場之中,以錢賭錢,可還未聽過以物賭物這個法啊。”
“回老爺的話,老爺有所不知,咱兗南州是一個地方,雖不算窮,但也絕稱不上富裕,兗南州可耕種的土地不多,每年的糧食產量也並不豐盛,所以當地居民的收入也是實難豐腴,就基於以上的前提,居民們忙完農活之後,下工的早,有些居民就會閑來無事,到賭場這兒來休閑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