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丁大夫的話音剛落,駱興話都還沒來得及上一句,就一個轉身,衝進了屋內。
他輕手輕腳的快速走到床沿邊,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段棋和蘇仨,真沒想到丁大夫的醫術倒也算高明,區區這麼半會兒下去,蘇仨與段棋二人的臉色都逐漸恢複了紅潤,氣色還真是回上了不少。
二人平靜的一呼一吸,就像是兩個熟睡的嬰兒的一樣,模樣看起來睡的倒還挺香的。
見到如此情況,駱興心中懸著的心,可算是放了下來,他用衣袖重重的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後,終於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蘇仨和段棋是在鬼門關裏兜了一圈,駱興隻覺得自己也是在鬼門關的馬路對麵走上了幾圈,差一點就也要買門票進去了。
正想到這兒呢,丁大夫和王掌櫃也隨後跟進了屋來。
“不用擔心了,他們這是精疲力竭,血液流通之後便深睡了過去,待老朽一會兒開個方子,回頭抓幾副藥,待二人明日醒來之後,讓其服下便是了。”
“丁大夫真是妙手回春,王某替諸位先謝過丁大夫了!”
被王掌櫃這麼一番道,駱興頓時反應了過來,自己光顧著進來察看蘇仨段棋二人,全然將道謝之詞給拋在了腦後。
隻見駱興立即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鄭重其事的對著一旁的丁大夫深深的作了一個揖道。
“駱興謝過丁大夫的大恩大德!丁大夫的此等醫術!此等恩德!駱興定當銘記於心!”
“嗬嗬,無妨無妨,所謂醫者施仁,此乃理所應當,都是老朽分內之事,汝莫要如此言重了!”
丁大夫言罷之後,頓覺有些尷尬之色,愣上半宿之後,便抬手對著一旁的王掌櫃輕聲言道。
“王掌櫃,眼下二位病患,老朽已經醫治妥當,不知這……”
丁大夫見這大半夜的,是王掌櫃家客棧的人來拍門喊的醫,可來到了客棧,卻是發現醫治倒是別人,這可就有些難為丁大夫了,這咱病也看了,金針也下了,這大半夜的從熱床上下來,馬不停蹄氣都不喘一下的可就跑過來了!咱就是再醫者仁心,報酬總得給吧!可這費用,到底是誰出,這可就有些吃不準了。
王掌櫃在這兗南州生活了這麼久,將會滿樓做成了兗南州一塊響當當的招牌,自然也不是個庸人,那既不是庸人,王掌櫃自然也是個十分懂得人情世故的角色了。
聽著丁大夫的這番言辭,王掌櫃自然是一下子就意會了丁大夫的用意。
隻見王掌櫃將丁大夫再一次領到了屋外後,隨即從自己的袖口裏掏出了一個銀元寶來,將元寶重重的塞在了丁大夫的手裏。
“這!這!王掌櫃!這這也太多了!老朽哪受得起這麼多呀!使不得使不得啊!”
“誒。丁大夫,這麼大老晚的將你喚到此處,已是過意不去了,另外丁大夫又是一連替爾等救治了兩位傷患,這份辛勞,確值此報啊!”
“那,那也用不著這麼多呀!王掌櫃太過慷慨了!”
“誒!丁大夫,不要拒之王某的一番心意呀!丁大夫你可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