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興見狀之後,也並未有所動,隻是又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諸位還請心行事。”
罷,駱興便邁開了步伐,大步的朝著衙門外走去,可還沒走上幾步呢,就被那杜威喊住了腳步。
“大人!大人!”
“恩?”
“大人還請三思啊!!”
“哦?杜大人此話怎講,是有何意啊?”
“這,這恐怕未免有些不妥了吧!”
杜威言罷之後,駱興饒有寓意的輕笑了一聲後,對著杜威道。
“欠債還錢,官兵抓賊,本就是經地義之事!何來不妥之有!這不妥的,怕是你杜大人才是吧!”
罷,駱興便再次邁開步伐,大步的往衙門外走去。
駱興察覺到自己身後的杜威和眾捕快衙役並未有跟上,也並未有聽從指令的意思,駱興也是在心中暗自苦笑。
事情已經是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對駱興而言,不管最終有多少人願意聽從自己的調派與指令,哪怕一個人都沒有,哪怕隻有蘇仨和段棋二人與自己單槍匹馬的上陣逮捕他金一雄,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就在駱興踏出衙門大門的那一瞬間,駱興突然再一次停下了腳步。
他悠悠然的道。
“如若此番,本官與二位少俠再無歸來之時,還望杜大人告之{會滿樓}的王掌櫃,讓其給爾等一行人準備一口薄棺,可如若本官將那金一雄和張福逮捕歸案,本官定將親自押往京城審訊。”
罷,便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去。
聽了駱興的這一番話,杜威瞬間就在衙門內淩亂了起來。
要知道,這話可真是夠毒的,表麵上看來,駱興隻是道出了那麼一番義正言辭之語,可是這字裏行間所隱藏的寓意,那可是包含殺機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可能嚐不出其中的味道來,但是杜威卻是在心裏明白的一清二楚啊!
其一,正如駱興所言,若是駱興此番未能如期而歸,那便明他已經命喪於此了,這堂堂一個朝廷命官,死於非命,葬於兗南州,這朝廷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這一旦查明了真相,那就在杜威所管轄的兗南州之地,未能盡到為官之職,隻是眼睜睜的看著駱興送命,那責任要是追究起來,杜威非但烏紗帽難保,自己的身家性命也是很有可能受到威脅的。
其二,如若他駱興真的將那金一雄捉了回來,那明他還真是有那麼兩把刷子的,既然他了他定要將金一雄親自帶回京城審問,那明駱興也是被自己坐視不管的態度給惹毛了性子了,雖這的盜竊之案,駱興是萬不可能將其押回京城的,畢竟區區如此案,在朝的京官哪兒有這閑工夫去管這事兒,但他駱興的言下之意,不就是:杜威你子行,你最好祈禱我駱興就回不來了!一旦讓我有命回來,這事兒你可吃不了兜著走!我可是一定要將這事兒好好的寫一個褶子遞交上去,到時候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你這毒不毒?
毒!你還真毒!
他駱興既然把話都到這個地步了,杜威還能怎麼樣呢,當然是趕緊發號施令,讓在場的衙役捕快統統前往{會滿樓}按照駱興的指示,好好地埋伏起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