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杜威,態度如此之端正,與其又是如此之誠懇,蘇仨也是暗自心生了些許的改觀,想來這杜大人在方才之時,非但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自逃自顧,反而在最危難的關頭,與那金一雄近距離交涉,雖並無多少效果,並且還似乎幫了些倒忙,但不敢正反,杜威也算頗具勇氣,也頗具義氣啊!
看樣子,這杜威杜大人並非是眼裏所看到的,那樣貪財近利的膽鼠輩,反倒是有那麼些錚錚鐵骨的氣節,當然,僅是一點而已,僅是一點。
駱興見到眼前的這幅場景,連連伸出雙手,擺手道。
“杜大人言重了!杜大人言重了!倘若不是杜大人率眾人壯漢前來,恐怕後果將會比現在更為慘痛才是!杜大人莫要自責了!其實從源頭上,也是本官斷案武斷了,未做好完全的準備,便貿然前往於此,才最終導致這樣的結果呀!”
要知道駱興的話裏,那可是不止這表麵的一層意思,杜威深知如若當時真的聽從了駱興的安排,早些時候在那{會滿樓}裏做好埋伏,待那金一雄伏入包圍圈後,再突然殺他個措手不及,定能殺他個片甲不留,將他牢牢的壓倒在地,現在駱興將過錯擔責於自己斷案武斷,行動貿然,那是自然給了杜威半張屁股。
這一次的失利,大家都各打五十大板。
“大人沒事吧,這要是再遲來半步,王某人的{會滿樓}可也要被你們拆光了。”
“啊!王掌櫃!駱興這次可是又欠了你一個人情啊!這救命之恩,恐怕駱興這輩子是無以回報了!”
“誒,大人言重了!何來的人情!正如王某人剛才所的,王某人也是為了自己的酒樓罷了,並非全為大人,大人莫要將此事擱置心中了!”
王矣仁與駱興幾番客套之後,又將眼睛瞟向了一邊的杜威。
老實,這王矣仁本身其實挺瞧不上這個所謂的父母官的,畢竟這杜威自打上任之後,終日碌碌無為,眼看著金一雄與羅旭等人在那兗南州開設賭場,坑蒙百姓,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雖不上巨貪,但是那啥事兒都不幹的清官,還不如一個願意為民請願的貪官來的更實在呢。
可就剛才的那一番景象,杜威處理事情善後的舉動,王矣仁可是全在後麵看在了眼裏,料想那杜威倒也是有那麼幾分人情味,為了自己的部下,倒也不惜錢財,隻為救治自己的弟兄。
更何況,聽了駱興與杜威二人的幾番交流,似乎這杜威在那關鍵之時,倒也不見其退縮,先不他此番帶人前來的最終意願究竟是為了投機,還是真的在一心執法,無論真或假,起碼眼下他倒也是的的確確為當地的百姓們做了一件實事。
於此,王矣仁對其也是改觀了不少。
“杜大人,可曾受傷?”
“啊,有勞王掌櫃費心了,本官倒是未收那皮肉之苦,隻是駱大人受了點驚。”
“恩,那就好,那就好。王某人此番就替兗南州的百姓們,先謝過杜大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