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娘剛要脫口而出回答駱興,可又覺得這駱興的這番話,滋味兒不太對,於是又將掛到嘴邊的話,又重新咽了下去,重新在心裏組織了一邊之後,才慢慢的回答道。
“回大人的話!草民不敢!草民可絕不敢對二位大人的判決有任何異議!隻是的隻想大人可以狠狠的嚴懲他一下,讓其好好長長記性!莫要再做如此偷雞摸狗之事了!不上狠一點,隻怕他長不了記性,這事兒完了之後,日後還得出去行苟且之事,還得有人遭殃呀!”
好!的好!的實在是太漂亮了!
沒想到這一區區老婦之人,居然能出如此話來,將那公報私仇之言的如此大義凜然!
這些大家之言,的還真是滴水不漏啊!
聽了張二娘的這番話後,一旁的杜威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心想著,這張福倒也是作孽,攤上了這樣的一個娘親,這下張二娘可是將話都絕了,非但不給他自己兒子半條退路,也沒給自己留下絲毫的退路。
想來,這就是自己給自己下套,自己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好!你能出如此之話,駱某甚是欣慰!既是如此,那本官知曉了,本官定要好好責罰他一下!否則的話,照張二娘你的話來,還真是難以‘平民憤’了!”
“草民叩謝大人!”
“來人呐!將犯人張福,帶上堂來!”
威武~~~~威武~~~~威武~~~~
啥?啥?啥張福?
張二娘隻覺得這張福二字甚是耳熟,似乎從哪兒聽見過,一時之間竟沒反應過來,隻是瞪大了自己的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衙役將那所謂的煩人給帶上了堂來。
可真當張二娘定睛一看那犯人的臉,那是差一點沒有摔暈在了地上!
我這張福的名字咋那麼耳熟呢!這不就是我家兒子!我親生的娃嘛!
待張福被兩個衙役押解上堂之後,坐在輔位的杜威,拿起這驚堂木就重重的往上一拍。
大聲喝道。
“張福!見了二位大人為何還不快速速跪下!”
隻聽‘噗通’一聲,張福一下子就重重的跪了下來。
此時的張二娘那是一臉的懵然啊!這好的將犯人押解上堂的,怎麼滴自己兒子可就被押上來了呢!
這場案子對於那些聚集在殿外看熱鬧的百姓們來,可是變得有趣的多了,一時之間這殿外的人群就跟炸開了鍋一樣,紛紛嘰嘰喳喳的了起來。
這在兗南州可算是個大新聞了,這‘張二娘誣告穆丫頭,自己兒子跪上堂’,這個段子想來可以從今開始,一直被人落下舌根了,可得嚼到個過春節了!
張二娘略帶著顫抖,抬起了自己的頭來,對著駱興道。
“大,大人!這,這究竟是…怎麼把老身的娃兒給押解來了呢!”
還沒等駱興回答,隻聽杜威冷哼一聲,厲聲道。
“哼,這張福可就是盜竊白玉扳指的罪魁禍首!一切都是你家娃兒做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