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娘,你且來認認,這個玉器佛頭,可是你家之物。”
被駱興這麼一,張二娘也終於是收起了自己心中的脾氣,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佛頭,仔細的端望了起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隻見張二娘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是越發的難看。
這究竟是在搞什麼?好自己家裏的典當行雖然不大,但是對寶貝的看守那也是裏三層外三層的嚴密,怎麼今兒個統統都跑到外麵來了!還真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張二娘,這個佛頭,你可認得?”
麵對著駱興的發問,張二娘猶豫了半晌,深歎了一口氣後,緩緩的道。
“回大人的話,這個玉器佛頭,卻是我家之物啊。”
好!好!咱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聽了張二娘的言語,駱興終於在心中長舒了一口氣,他點了點頭道。
“恩,這個玉器佛頭就是從你兒子張福身上搜出來的!與那白玉扳指如出一轍,張福盜完扳指之後,貪欲不減,又再次作案將店鋪之中的玉器佛頭一同偷拿出來,如今人贓並獲,張福!你還有何話可!”
駱興的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張福沉沉的低著頭,不作任何的回答,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一副我知罪我認錯的態度,展現在眾人的麵前。
好吧。
這件案子看樣子到這裏,形勢也是非常的明朗了,現今也不用再多什麼了,瞎子或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了。
於此同時,見到張福認了罪,杜威也是輕蔑的冷哼了一聲,這不哼倒還好,這一輕聲的一哼,可是將張二娘打了雞血了。
張二娘頓時反應了過來,之前在這公堂之上,可是口口聲聲的要嚴懲那偷竊之人的呀!現在這寶貝兒子可就成了偷竊之人,那豈不是得受那皮肉之苦了!?
想到這,張二娘隨即朝著杜威與駱興二位大人,深深的磕了個頭,隨後緊接著道。
“大人!大人!請聽草民一言!如今這案子已經水落石出,想來是我張家的兒子作出此事!那就算不上是偷盜了!還請二位大人開恩!莫要為難兒!莫要為難草民啊!這一切,一切都是…都是誤會!對!都是誤會!算不上是案件!二位大人請高抬貴手!饒了兒一次!是我張二娘搞錯了!是我搞錯了!啊!是上次草民將這兩個寶貝贈與娃兒的!是草民記錯了!記錯了呀!”
看著張二娘劈裏啪啦一連串的辭,那可叫唾沫星子四處飛濺啊!可任憑張二娘她幾乎磨破嘴皮子的道,還是無法阻止殿外看熱鬧的百姓議論紛紛,僅片刻過後,這些人民都開始嘰嘰喳喳的著‘家賊難防’的論調,又是著‘誣賴好人’的辭,紛紛的倒向一邊,指責著張二娘。
坐在朝堂之上的駱興看著張二娘如此模樣的求情,心中也是有些動容,真是好好地一個家庭,偏偏生出了這麼個敗家子兒,如此不肖之子真是令老母寒心,毀毀地毀了所有家中美好的一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