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琛見皇帝的這番話語也算是夠掏心窩子了,頓時也放鬆了自己的警惕,於是也立刻輕聲道。
“兒臣也著實舍不得父皇,兒臣深知能常年居住京師,那是受得了父皇的恩澤,兒臣感激不已。”
“琛兒居住京城數年,鮮少覲見會麵父皇,是否對父皇心有猜忌?”
聽了皇帝的這句回答,朱翊琛的心又是‘咻’的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他立刻又從放鬆的狀態之下,又回到了先前的警戒狀態,並且又提高了自己的警惕,朱翊琛重重的將自己的腦袋壓低了些許,回答道。
“父皇的是,兒臣在京的數年確是鮮少探望父王,兒臣自知未盡到臣子的責任,但父皇所的猜忌,兒臣卻萬萬不敢有之啊!”
朱翊琛完這句話後,用自己的餘光偷偷地瞄了一眼站在角落的馬公公,隨後又繼續對著皇帝道。
“兒臣既以被父王冊封為王爺,自當收拾行囊輜重前往邊疆赴命,世代鎮守,但卻受父皇恩澤終日居住京師,這就已經有違常理,朝廷的大臣們雖表麵上絕口不提,但兒臣心知他們對此早有異議,再此前提之下,兒臣如果仍然置若罔聞的時常踏步宮中,豈不被那些大臣們詬病!一旦兒臣被加以詬病,這些滿口道德禮儀的官員們,定會紛紛上書父皇,屆時煩心的可是父皇啊!父皇本就龍體欠佳,若是再被這些滿口仁義禮數的大臣們弄的烏煙瘴氣,隻會徒增父皇的辛勞,這是兒臣萬不想見到的。”
待朱翊琛的這一大長串的長篇大論完之後,皇帝先是一愣,隨後用手輕輕的拍了拍朱翊琛的肩膀後,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點著點著自己卻又笑了起來。
片刻之後,皇帝道。
“沒想到琛兒竟然如此體量朕,朕真是欣慰不已,欣慰不已啊!有如此孩兒,朕真是萬分欣喜!不過琛兒,你就沒想過要成為一國之君麼?你就連太子都沒想過麼?”
皇帝這話問的可是足夠尖銳,別朱翊琛了,皇帝這句話丟在任何人的麵前,隻要是正常人都會一愣,這素質一般的,基本上就不再言語了,因為並不知道該言語啥。
但若是素質較好的,基本上都要思索上個片刻,又要把話得漂亮好聽,將自己無心當帝王的心統統表露出去,又要將所之話留有些許的餘地,讓人覺得‘我不當皇帝,還有誰能坐這個龍椅’的意味,這樣的話起來,就非常需要水平了!
隻不過無論素質好,或是素質一般,都會有一個死循環,何謂死循環呢?
素質一般的,既然連話都不出來,這種‘場麵’都沒辦法自如應對的,那誰還指望你來做這個國家的後繼之君?自然就會被當權者給pass掉。
再來,素質較好的,也分為兩種,一種是話又好聽,又夠聲情並茂的,基本上當權者就認為你是真的不願意當這個皇帝了,那咱就恭敬不如從命,畢竟人各有誌,不想擔此重任,那就安安穩穩,開開心心的做好自己的本分,混混日子享享清福倒也不是件壞事,這所謂的‘不求上進’,咱也不會勉強你,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