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著藕絲委地長袍,袖口繡著精美的鈴蘭,用一對造型簡單的華勝挽起秀美的烏發,發式十分整潔,不敷脂粉,秀眉如柳,目若青蓮,肌膚白嫩,肩若削成,牙齒潔白,口若含朱丹,十指纖纖,語笑嫣然。
“恭祝文太妃南山之壽,洪福齊天。”男子垂眸說道:“這是做晚輩的為文太妃所繡的百壽圖,願您萬壽無疆。”
男侍呈上百壽圖,文流瓷細細看著,讚歎道:“好一幅百壽圖,本太妃很是喜歡。濂兒,你快起身吧。”
“是。”微生濂站起,緩緩抬頭,看見了鳳椅之上所坐之人,睜大雙眼。
鬱孜情感受到了這灼熱的目光,抬起頭來,有些驚訝。
一時之間,四目相對。
“濂兒還站在那兒做什麼,坐下吧。”文流瓷沒有發現異樣,淺笑著說道:“陛下,這是微生濂,是您的堂弟。您兒時與他一同玩耍過,後來便沒有見過麵了。這次便是您讓他進宮陪伴,不過可能也記不得以往舊事了。”
“謝文太妃。”微生濂坐下,聽著文流瓷的話語,有些臉紅。
“原來如此。”鬱孜情正了正神色,不讓情緒外露:“濂堂弟長得越發水靈,有小叔叔當年的風采。”
微生濂……她的堂弟,那不就是小叔叔的兒子嗎?!
“謝陛下讚賞。”微生濂嬌羞的說道,他雖是有些驚訝她從一介侍衛變成了是他的堂姐,有些憤怒,但不知為何,對她的情感依舊不變。那個香囊,是他送出去的,是他對她的愛的證明。他今生今世,非她不嫁!
今日回宮他便與母親父親商量,讓他入宮參加選秀!
鬱孜情想著身份敗露該怎麼解釋,溫弦在一旁便小聲喚著她,為她夾了一塊海棠酥,遞到她嘴邊。
她回過神來,嚐了一口,甚是美味。
“哈哈哈哈!”年冰俏看著眼前這一幕:“陛下不僅有好酒好菜,更有美人兒服侍品佳肴,真是人生之樂事!”
溫弦聽後紅了臉。
梅子衿輕飲一口烈酒,輕言道:“年將軍注意點情緒,宴席不是軍營。”
“成!成!”年冰俏豪爽的應道:“有勞梅太傅提醒了!”
南門溱瑤在旁暗歎,對年冰俏在戰場的豪邁帶來這裏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年將軍說笑。”鬱孜情輕笑:“年將軍也可以如此,讓夫君為您夾菜,這有何不可?”
“陛下說得是!”年冰俏點頭,暗示性的看了自家的兒子一眼。
“陛下。”年折薰收到暗示,微微起身走上去,用銀筷夾起了一塊金錢吐絲,輕言:“陛下嚐嚐臣妾夾的。”
鬱孜情不好當麵拒絕,隻得淺嚐一口:“愛妃夾的很是可口。”
“多謝陛下。”年折薰莞爾一笑,回到座位上坐著。
酈笙顏見此,不甘示弱,為鬱孜情夾了一塊玲瓏玉心,嬌聲說道:“陛下嚐嚐這個合不合胃口。”
“十分鮮美,有勞愛妃了。”鬱孜情嚐了一口說道。
“謝陛下。”酈笙顏嫵媚一笑,幹脆跪在一旁伺候著。
年冰俏有些責怪的看了自家的兒子一眼,年折薰咬唇不語。
酈挽月滿意的點頭,自己的兒子終於可以為她們酈家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