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孜情走出人群,坐上馬車,眾人準備啟程。
“多……多謝恩人。”少年忽然走出,跪下道:“從今往後,奴家就是小姐的人,奴家願意伺候小姐。”
雲涼突然眼神變得黯然無比。
鬱孜情揭開了車簾,對他搖了搖頭:“不必,你是個孝順的人,我給你的銀兩也足夠你日後生活,你不必因為此事而把自己的一生交代給我。”
少年梨花帶雨的哭泣著:“奴家自幼隻有母親一人,父親因難產我而去世,如今連母親都不在這世上,奴家獨自一人回村,定是會被眾人趕出去的。除了真心待奴家的您,奴家真不知道該去哪裏了。”
“主子,你就收留了他吧。”東宜打了個哈欠,剛剛那些健壯的女子,真是經不得打,無聊透頂。
鬱孜情瞪了一眼東宜,隻見她訕訕的不說話。
“奴家不需要金銀財寶,隻求伺候小姐,求個住處罷了。”少年哭啼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情,咱們還是快些走吧,感覺看戲的群眾越發多了。”吳夜瑾在一旁提醒著,但無人看見她的目光有些冷淡。
看熱鬧的群眾的確越發多了。
鬱孜情推辭了一番,見他十分堅決,大有誓死之意,隻得答應,讓他上了馬車,派人去葬送好他的母親。
葬送好了後,一行人啟程。
馬車上——
“你名喚……?”鬱孜情問著,總不能叫一名少年‘喂’、‘哎’吧。
“奴家姓韓,名喚然。”韓然似乎有些膽小,過了一會兒後才說道,但他的聲音如同敲冰戛玉,婉轉動聽:“奴家還有一個多月才成年。”
“是嗎。”鬱孜情了然的點了點頭:“那看來雲涼比你年紀大了些許,你若是有不懂得的地方,大可問雲涼。”鬱孜情指了指身邊的雲涼。
“雲涼公子是小姐您的夫侍嗎?”韓然小心翼翼的問道。
雲涼的神色一頓。
“你猜猜看。”鬱孜情笑著說,並不作答,隨即指著吳夜瑾說道:“這是與我們一同搭夥的吳夜瑾,外麵駕駛著馬車和在馬車右邊的則分別是西容、東宜,是我的侍從,在左邊的是吳夜瑾的書童付昀,這次我們要前往連州。”
“是奴家多問了。”韓然知趣的說道。
吳夜瑾嚐了一塊紫薯山藥糕,抿了抿唇道:“看這路程,今夜定是不會到宛州了。”
“對不住,是奴家的錯。”韓然自然知道吳夜瑾的意思,眼神有些暗淡:“要不是因為奴家,今日小姐定能到達宛州。”
“我,我可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別多想。”吳夜瑾見他有些傷感的樣子,有些不忍心的說道。
“多謝吳小姐不怪奴家。”韓然強顏歡笑:“但是耽誤了小姐的行程的確是奴家的不是。”
“你會些什麼?”吳夜瑾問著:“像你們這些普通人家的男兒,應是會些拿手的事情吧。”
“回吳小姐的話。”韓然唯唯諾諾的說道:“奴家雖是不才,但廚藝、打掃之類的,還是在行的。”
“打掃就不用你了。”吳夜瑾揮了揮手:“我們還在旅途中,要打掃什麼。”